季冉沒吭聲。
男人伸手去捏她的臉,「我這不是過來跟你解釋了,別板着臉了行不行,跟個小老太婆似的。」
老太婆?
季冉炸毛,瞪他,「你才老太婆!」
顧邵庭笑了一聲,想起什麼,很快又斂了臉上的笑,拉過季冉一隻手握在掌心裏,「冉冉。鈐」
「」
「你知不知道現在陸初兒身後給她撐腰的是誰?洽」
季冉抿了一下唇,順着她的話問「誰啊?」
「山口一雄,他在日本上流圈的名聲不太好,但是身家背景卻很複雜,跟好幾個黑勢力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生意場上的人,不管是不是合作夥伴,在生意場上,基本多多少少都會給他幾分的薄面,這個人,不管是在日本,還是在東南亞一帶,都吃得很開。」
季冉咽了一下口水「所以呢?」
「他帶着陸初兒來a城,目的不簡單,這個人行事作風一向心狠手辣,如果我現在跟你走的太親密的話,對你、對兩個孩子都不安全。你能明白嗎,冉冉?」
季冉眨了眨眼,有些明白了,又有些不明白。
「那跟你掛我電話有什麼關係,還有,既然不安全,你怎麼還過來?」
顧邵庭黑眸沉沉地看着她,「冉冉,我的手機被人監聽了。」
「被人監聽?」
季冉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從他懷裏跳出來,「顧邵庭你不會大難臨頭了吧?」
顧邵庭「」
他斜眼看她,「我要是大難臨頭了,你想怎麼着?」
季冉「呵呵」兩聲,「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要是真的被人家整死了,我可不會給你守寡,立馬帶着兩個孩子改嫁去。」
「改嫁?」顧邵庭被她生生氣笑了,大手掐上她的腰身,語氣不陰不陽的,「冉冉,你敢動這樣的心思?嗯?」
季冉身子往旁邊側了側,「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你要是厲害一點,好好的沒事,那我自然就不會改嫁了。」
「」
「不過---」季冉看着他,「照你說的,那個給陸初兒撐腰的日本人既然這麼厲害,顧邵庭,你玩兒得過人家嗎?」
「玩兒不玩兒得過他現在兩說,不過玩兒你的話---」他挑着眼角細細將她打量了一圈,笑得邪肆,「就算玩兒一輩子我也是玩兒得起的。」
玩兒你妹!
眼看他的大手就要順着衣擺往裏貼去了,季冉急忙按住他的手,「顧邵庭!」
男人「嗯」了一聲,「不是想玩兒嗎,就在這兒。」
季冉「不是說不安全嗎,你還不趕緊回去?」
顧邵庭沿着她腰線往上爬的手停住,即使現在渾身都在叫囂着要把小女人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一番,但他還是忍住了。
顧邵庭慢慢放開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亂的上衣。
季冉皺了皺眉,保持着剛剛坐着的姿勢仰頭看他,「你現在要走了嗎?」
雖然嘴上說要趕着他趕緊走,但他現在真的要走了,她又覺得想讓他留一會兒也好。
顧邵庭勾唇輕笑了笑,突然彎身下來,在她粉紅的臉頰上「啵」了一下,「你要實在想我了就打我另一個號碼,嗯要是有別的什麼事情就找傅深,知道了嗎?」
季冉乖乖巧巧地點頭,「知道了。事情我會跟兩個小傢伙解釋清楚的,你要走趕緊走吧。」
她說着,把頭扭到一邊去,不再看他。
直到臥室的門拉開又輕聲合上,季冉覺得臉上的燙意消退下去了一些,這才咬着唇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她原地站了一會兒,估摸着顧邵庭應該已經走了,這才出了臥室,去敲了季廉安書房的門。
季廉安這段時間挺忙的,已經在公司連續加班了好幾天,今天是因為工作告一段落了,所以時間才空閒了一些。
季冉敲門進去的時候,他正在看最新一期的財經雜誌。
父女倆平時里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好好聊過天了。
季冉進來的時候端了一杯泡好的參茶,她習慣性地叫季廉安「父親。」
263正經的生意人對他,一般都是能避則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