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並沒有聽見她剛才那句還沒有完全說出口的話,自顧自地問道:「又在玩連連看?」
按照以往的生活規律,就這個時間點來說,她確實應該是在玩連連看沒錯,可是凡事都有例外,比如現在。
可惜時今並沒有時間再去過多解釋什麼,只想讓他快點掛電話,於是趕緊催促道:「傅季,我這會兒還有點事,你先掛電話吧,我等一下再……」
然而盛崇司就像是早有所打算,有意要折磨她似的,趁着她說話之際,故意變本加厲,溫熱的唇舌從她的頸側輕輕刷過,在敏感而隱秘的耳後留下一個個鮮艷的印記。
所有的酥麻感一時間全都集中在了脖子上,讓時今立刻閉上了嘴巴,死死咬着下唇,雙手也緊握成拳,拼命把那道已經快要從喉嚨間溢出來的聲音壓了下去。
此時,電話那頭的人好像也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不再和她開玩笑了,正經問道:「怎麼了?」
忍過了最難熬的階段,時今稍微好受了一些,深呼吸了幾口氣,一邊按住下面那隻還在亂動的手,一邊說得咬牙切齒:「沒什麼,就是在路上遇見了一條發.情的野狗,正在想應該怎樣打死他!」
儘管這個回答的可靠性和真實性都不太高,不過傅季並沒有多問什麼,似乎已經對她的這種表達方式習以為常,知道她肯定又是和什麼人或事槓上了,於是按照她所說,先掛斷了電話。
看着手機屏幕的光慢慢暗了下去,直至完全消失,全程提心弔膽的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使勁兒推着幾乎把全部重量都壓在了自己身上的男人,心想她今天就是被壓的命麼……重死了!
&總,你這樣做有意思麼?」
本着「愛憎分明不忘本,立場堅定鬥志強」的戰略方針,時今努力把往上竄的怒氣壓下去,不想表現出一副被他激怒的樣子,說得非常心平氣和。
&是你的需求量真有這麼大,我可以幫你介紹,你是想要男人還是女人,清純的還是妖……」
反正現在想爬上他的床的人一抓一大把,他又何必老是在她這個不識趣的擰巴鬼身上耗時間,難道就為了滿足他那所謂的征服欲麼。
時今越說越氣憤,怒氣就快要壓不下去了,誰知道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被驅散的黑暗又重新圍了上來,盛崇司的臉還埋在她柔軟的頸窩裏,以至於聲音聽上去有些悶聲悶氣的,不知道是不是正因如此,所以就連說的話也給人一种放低了姿態的錯覺。
他停下了那些不規不矩的小動作,就這樣安分地靠在她的身上,語氣還是那般不冷不淡,卻又像是在耍賴,低聲道:「我只想要你怎麼辦。」
「……」呵呵,涼拌炒雞蛋,好吃又好看。
自從那次在上海的偶遇之後,時今就總覺得最近見到的他變得有些奇怪,都快被這個一天一個樣的混蛋弄瘋了,但又一點也猜不到他到底想幹什麼。
幸好這一回,她沒有再被盛崇司的花言巧語沖昏頭腦,心想要她幹什麼,是嫌之前三年的時間還不夠,現在又想要她給他做牛做馬麼?真以為她像童剛一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啊—>
&總,你是酒喝多了,開始說胡話了麼。」此刻的時今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同他條理清晰地商量道,「如果你真這麼懷念過去,不如我們改天再約一個時間吧,我陪你好好憶一憶當年,只是你今天能不能先讓我去把我的事情處理好?」
一個簡簡單單的「過去」,就又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撇得乾乾淨淨,難得認真一次的男人收起了那些極少出現的情緒,冷哼了一聲,卻又不肯就這樣放過她。
就像是為了報復似的,他重重地咬了一口時今頸側的嫩肉,疼得她又哇哇大叫了起來,嘴裏止不住地罵他混蛋。
不過真正的混蛋哪裏會計較這麼中肯的評價,反正早就已經聽慣了。
於是盛崇司沒有再說話了,報復完以後,也沒有再做出什麼過火的行為,只是將時今雙腿之間的液體擦乾淨,又幫她把凌亂的裙子整理好。
等到他做好這一切,敲門聲也恰好響了起來,似乎是在提醒裏面的人,七分鐘的時間已經到了。
做賊心虛的時今趕緊從他製造的溫柔假象中抽離出來,被這聲音嚇得一個瑟縮,心想
9.第〇〇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