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知是不是因為曾經作為實驗體被強行植入了各種從未經歷也從未見過的事情,讓她的大部分記憶也跟着混淆了。陷入沉睡時她有一小部分意識是清醒的,偶爾會回想起來一些奇怪的訊息,這對於狩獵者們都是難得的寶貴情報。
平時她能夠想起這些時總是非常開心的,因為對於被關在容器中無法像個普通人一樣自由行動的她,這是唯一可以做到的幫助其他人的事。
「不太一樣。」緋樂緩緩搖搖頭,好像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似乎在呼喚我的聲音。」
「呼喚你的聲音?」時淨皺起了眉頭,「可是你不是說你在沉睡時只能聽見」
「對。」緋樂這次立刻就接過了時淨的話,「只能聽見感染者的聲音和它們的氣息,但是按照常理來說,它們並不能感受到我的啊,也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被呼喚的感覺。」
這意味着什麼?
會不會是,緋樂又朝着淪為感染者的方向惡化了呢?經過曲卿的檢查後發現,緋樂的身體機能都已經停止了,但屬於感染者的那部分卻並不安分,悄然無聲地侵蝕着她的一切。
在背着緋樂的時候,經過仔細確認的曲卿已經將這件事實報告給了隊內的所有人,這樣下去她終有一天會迎來真正的死亡,也許緋樂本人多多少少也有那個自覺。如今竟然有了被感染者呼喚的感覺
會不會,是情況加速惡化了?
發覺到時淨的表情驟然凝重,緋樂敏感地意識到了什麼,露出了淡淡的淺笑,「放心,我的身體沒問題,這一點不用的擔心。」
「可是」發覺到心中的想法已經外漏,時淨連忙試圖掩飾起來。
「真的沒關係的,時淨。」緋樂搖搖頭,臉上有些憂慮,「我只是在擔心呼喚着我的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在安全區內部,是個初代感染者。」
「哈!?」時淨猛地一怔,雖然知道管理層暗自搞出了不少感染者做着什麼研究,卻沒想到連初代感染者都弄去了嗎!?他們真不怕出事兒還是怎麼的!?
「不過,我現在卻無法感應到他的位置,區和b區都沒有任何初代感染者的反應。」說到這裏,她露出了擔憂的表情,「所以我才說大概只是個單純的夢境吧希望是。」
緋樂雖然說那是她的錯覺,也確實沒能再感覺到類似感染者的氣息,可時淨卻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一直到出發後都顯得心不在焉。等跟這次合作的大部隊匯合之後才終於反應過來,現在並不是能分心考慮那些問題的時候。
歪過頭去,正好看到姜徹沉默地站在自己身邊,也許早就注意到了時淨的反常,可是他卻並沒有去擾亂她的思路,直到見到時淨將視線轉了過來,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看到感染者,殺就行,別有的沒的想其他的,前面有我。」
啊,也是。
有這個人在呢,她擔心什麼呢?
仿佛這麼一句話將所有煩躁都清空,一味想着自己必須做點什麼不然不行的想法簡直太蠢了。姜徹的強大可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從本質來講,擔心對方還不如擔心自己呢。
「恩,知道了。你也只要注意自己就成,後面有我。」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時淨總算能好好地鬆了一口氣。
去目的地的路上時淨跟姜徹並沒有跟着坐進管理層準備的交通工具,而是開着第四小隊又修理了好幾遍總算能再次奔跑的車,時淨抱着羅斯先生窩在副駕駛座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場景黑了又白,甚至小睡了一覺,才終於到了目的地。
進入未知區後,籠罩在周圍的氣氛仿佛都變得緊巴巴的,姜徹開了一整天的車,但卻沒表現出多少疲憊。不過時淨還是趁着所有人都在做準備的時候強行將他攔在了車子裏小眯一會兒,畢竟作為首先要去探路的人員,飽滿的精神狀態是必要的。
剛到未知區的眾人並沒有急着展開行動,畢竟除去路程要在這個地方帶個兩三天,這麼多人的藏身之處總要做些必要部署的。時淨坐在車蓋上跟羅斯先生有一句沒一句地搭着話,百般聊賴地看着正在做準備的管理層工作人員。
好在他們似乎都對姜徹懷着幾分畏懼,在沒有展開正式行動前,並沒有人會主動走過來打擾時淨的悠閒,這倒讓她樂得清閒。雖然這期間她感受到了好幾次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