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卿研究出來的藥品可以稱之為解毒劑的試驗品,絕對不會對人體產生任何壞處但誰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到預計的效果畢竟才不會有人閒的沒事兒跑去給初代感染者咬一口回來給他做實驗的。
之所以能在短時間內得到這樣的成果,一是時淨在潛入管理層時偷回來的全部資料二是緋樂。
雖然最開始緋樂一長排斥曲卿的接近,時間長了就會發現那不是因為曲卿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也不是他本身的樣貌惹到了對方問題完全出現在那身白大褂上。
當初她還在研究所的時候就一直被這種打扮的人包圍着做各項研究,包括將她弄成這幅田地的父母都是那些科研人員的同伴,以至於在她精神恍惚的階段,這明晃晃的白色也深刻地潛伏於記憶中。所以當第一眼看到曲卿那副大半的時候,她幾乎是沒有任何疑問地提起了警惕和厭惡。
對此曲卿挺委屈的畢竟不是他的鍋非要他背豈不是太冤枉了況且這人對女性向來紳士被這麼對待還是頭一次。
好在隨着時間慢慢流逝,緋樂總算慢慢接受了曲卿對她並沒有任何惡意這個現實空閒之餘甚至願意跟他多說兩句話。並且在前不久開始配合他研究起了抑制劑的加強版。
本身就帶着一部分感染者特性的緋樂自然是最好的實驗體不過直接在她身上做實驗這種事情所有人都沒同意,曲卿也下不去手,先不管她現在到底以怎樣詭異的姿態生存着,但此刻她就是一個活生生地友善生命,毫無保留地為第四小隊提供着各種情報。若再對這樣一個悲哀的少女動手,那他們跟管理層那些瘋狂的研究人員有什麼區別?
無法直接緋樂的身體進行檢查,再加上她現在的狀態太過脆弱,直接打開容器的話天知道會不會直接造成她的死亡?於是曲卿便跟沈溪商量着在容器上增加些什麼東西,為此,曲卿甚至親自往感染區內一些廢棄的醫院和區的市場跑了一趟,還捧回來了一大堆東西,要知道在其他人眼中已經是個死人的他很少出門,萬一在路上碰上了曾經的熟人就不好了。
當初為了爭搶一個房間而鬧起來的兩個人這次倒是一拍即合,並很快有了成果。當初只放了個容器的房間這回被各種多出來的監測機器堆得都快下不去腳了,第一次來到被重新改造過的房間時,時淨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房間。
如此大費周章地折騰了一通,最後的成果就是此刻放在時淨手中的小瓶子,裏面裝着的液體泛着淡淡的乳白色,單從賣相來看都覺得過期的牛奶,讓她一陣心虛。
這東西喝下去,真的不會鬧肚子?
糾結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也沒有用,時淨默默地將其放在腰包里,感激着曲卿和沈溪努力的同時,心中也祈禱着儘量不要有用到這種東西的機會,哪怕可以測試藥力,也絕對不希望發生會用到它的狀況。
這次行動無論是危險度還是管理層的反應都讓人覺得很微妙,因此姜徹除了時淨之外誰也沒帶。李儒空最近剛剛能下地走路,還需要有人照顧着,曲卿和沈溪都不適合戰鬥,另外幾個人除了守護位於感染區的基地外,還要派人去盯着他們去狩獵工作時管理層的動向。
狩獵的地點是未知區,算一算時淨這還是第一次深入到那種地方去,更何況還要跟姜徹分開行動,心中多少都多了一些緊張。來自於要面對的未知恐懼,以及無法親手支援對方的擔憂。
原計劃他們將離開四天半,實際上到底如何誰也說不清,時淨儘量往自己的小腰包里塞滿了有用的東西又不顯得礙事,饒是如此還是有點莫名擔心,還被放在一旁的羅斯先生吐槽了一句「淨丫頭你怎麼年紀還沒多大點就操這麼多的心?更年期提前了嗎?」
羅斯先生,距離卒不遠了。
出門之前時淨又跑去緋樂所在的房間看了一眼,剛巧發現她醒過來,卻沒有像往日那樣笑着對時淨打招呼,反倒是愁容滿面。
「怎麼了?」時淨繞過礙事的機器走到容器邊,伸手敲了敲玻璃外殼,有些擔心,「你狀態不好嗎?要不要我幫你去叫曲卿哥過來?」
她垂下眼睛像是剛剛發現時淨一樣,「沒事,我很好,剛剛剛剛做了個夢。」
「做夢?」時淨歪了一下頭,「是又想起什麼事情來了嗎?」
緋樂的狀態一直都非常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