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這個姓氏很少見,他們說的公輸先生應該就是墨門的主事人,扈隱子得了公輸要術一事已經泄露了風聲,這個公輸先生此去玉清宗想必是興師問罪,討要秘籍去了。」南風笑道。
「哈哈,活該。」胖子大笑出聲,當日南風扮成賣油郎混出長安之後遇到了玉清宗的扈隱子,讓扈隱子打斷了胳膊,南風有心報復,便將公輸要術給了扈隱子,說白了就是栽贓嫁禍。
南風也在笑,俗話說人要臉樹要皮,若是江湖中人不曉得玉清宗得了公輸要術一事,墨門可能還會畏懼玉清宗威嚴,好言相求索回公輸要術,但江湖上一旦傳開了,墨門就無法和平處理了,因為低三下四的討要會丟了尊嚴,礙於江湖中人的指點和非議,哪怕他們不是玉清宗的對手,也只能硬着頭皮登門問罪,不然就會被江湖中人戳脊梁骨。
「你說他們會不會真的打起來?」胖子跟着南風向前行走。
南風搖了搖頭,「不好說,得看扈隱子驚慌之下是選擇交出秘籍,還是一把火燒了來個死不認賬,如果是後者,玉清宗就拿不出公輸要術,墨門肯定會和他們拼命。」
「可惜墨門不是玉清宗的對手。」胖子搖頭。
南風擺了擺手,「也不能這麼說,論武功法術,墨門自然打不過玉清宗,不過墨門以暗器和造物見長,九轉蓮花的威力你也見識過了,便是紫氣真人都不見得避的開。」
「那就好,那就好。」胖子很是幸災樂禍,「你躺屍的那段日子,墨門找上門欺負我,我沒少受他們的氣,他們還搜你的身,這事兒爽利,最好打的頭破血流。」
南風剛想接話,聽到身後傳來了馬蹄聲,便拉着胖子躲到路邊,那輛闊氣的馬車自二人身邊疾馳而過。
「這個趕車的是北方口音。」胖子衝着馬車努了努嘴。
「這幾個武人都不是南國人。」南風說道,除了口音,南方人和北方人的長相也很好區分,北方人比較高大,五官輪廓很是硬朗,而南國人較為秀氣,五官輪廓比較圓潤。
「墨門也不在梁國,這些北方的武人請墨門老大到南方來幹啥?」胖子很是納悶兒。
南風沒有接話,胖子有什麼疑問就問他,而他也不是萬事通,有些事情也無從推度。
「走吧,快點走。」南風背着包袱快步先前。
南風走的快,胖子跟的急,「別追了,咱們追不上馬車。」
「我沒想追那馬車。」南風伸手南指,「靈貴子在前面,我想跟着他。」
「你還跟他幹嘛?」胖子問道。
「確認一下。」南風說道。
胖子沒有再追問南風想要確認什麼,二人遠遠的跟着靈貴子,起初靈貴子走的很急,傍晚時分進了鎮子,靈貴子慢了下來,自鎮上尋了一處客棧歇腳。
這處鎮子地處邊陲,多有過往客商,鎮子上客棧很多,二人就住到了靈貴子所住客棧對面的一家客棧,為了方便監視靈貴子,二人就多花了兩分銀子,要了一處可以俯覽大街的房間。
北方多是炕,南方多是床,胖子對房間的大床很感興趣,對房中陳設的器物也很感新奇,這兒坐坐,那兒摸摸。
二人沒有下樓吃飯,而是讓夥計送了兩碗面上來,南方和北方的食物有也差別,五穀之中稷,菽,黍南北皆有,而稻和麥則分別為南北獨有,店主端來的兩碗面是稻米磨粉碾曬製成,與北方的面差別很大。
稻子現在比較稀少,聽過價錢胖子就想讓夥計端走,為了讓胖子嘗鮮,南風就留下了那兩碗面,不過胖子吃過之後很不喜歡,直道這稻米做的麵條吃到嘴裏就像吃了一口滑膩的蚯蚓,咬它不到。
「你知道藥王住哪兒嗎?」胖子整理被褥準備睡覺。
「知道,我當初問過元安寧,那地方離這兒不是很遠,在太清宗的東邊,在建康的北面。」南風倒着洗腳水。
「你知道路嗎?」胖子問道。
南風搖了搖頭,「沒去過,不過我知道大致方向,應該能找着,那地方離這兒不到一千里,咱走快點兒,有個十天左右就能趕過去。」
胖子點頭過後沒有再問,鋪好被褥就想睡覺,剛躺下就被南風拖下來洗腳,胖子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