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其實只能算是萬幸的一半,命是保住了,但修為能不能保住目前還不清楚,此時渾身上下察覺不到一絲靈氣的存在,這種情況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得靜養一段時間才能確定。
胖子一邊淘米煮粥,一邊與南風說話,「米不多了,我得出去化點兒。」
「咱們目前位於什麼方位?」南風問道。
「在郡府東北,離郡府有一百多里。」胖子說道。
南風沒有再問,他那兩百黃金藏在盂縣北面百里之外,離此處有數百里,胖子一來一回得好幾天,他眼下還不能起身,也不放心胖子孤身去取。
「這地方挺安全,先在這兒住一段時間。」胖子說道。
南風沒有接話,本來他是想毀了破廟,間接幫助大眼睛。同時又能得到那口銅鐘,拓印上面的文字,等天木老道回來,弄清太清宗那場變故的真相,然後帶上銅鐘往南國尋藥王王叔,以銅鐘換取補氣靈丹,提升自己的靈氣修為。
但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之前的那些打算全都用不上了,不但沒能走上捷徑,反而耽擱了修行,胖子不做縣令,補氣藥草就吃不到了,而今靈氣全無,亦不知道是體虛所致還是先前越級作法傷了經脈,若是後者,那就徹底完了,便是養好了傷,也是廢人一個,以後也練不得氣,做不得法了。
身體虛弱,精神就會萎靡,不等胖子煮好米粥,南風便昏睡過去,胖子煮好粥,喊他起來吃了一碗,留下老白看護,夾着口袋,披着麻布,出去討飯去了。
雖然心中忐忑,南風卻做不得什麼,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躺臥靜養,便是不能恢復元氣,也得儘快恢復體力。
此處可能離外面很遠,天擦黑胖子才回來,除了一些糙米雜糧,還帶回了一隻母雞,胖子沒錢,這雞自然是偷來的。
老白見胖子拔毛整治,在一旁汪汪。
胖子嘟囔了幾句梵語,可能是告訴老白雞是給南風吃的,自己不吃,老白便不叫了。
一直到二更南風才吃上晚飯,他醒的夠及時,胖子帶出來的人參馬上就要吃完了,若是再不醒,就算胖子願意繼續守着他,也沒什麼給他吊命了。
剩下的人參根須與母雞一起燉煮,這東西的確補身,喝過雞湯,睡了一覺,早起之後南風就能自己起身出門解手了。
二人藏身的山洞位於一處東西走向的河道北面,河道不寬,南北都有樹木,此時已是陽春三月,樹木發枝吐綠,為二人提供了庇護,自上空很難發現這裏還有一處山洞。
山洞南面有條小溪,小的不能再小,潺潺細流,寬不過尺,若是再不下雨,很快就會幹涸。
解手過後,南風往西走了走,依靠着一塊青石坐了下來,曬了半個時辰太陽,待得氣溫升高,走到小溪旁洗了手臉,三月不曾洗澡,身上氣味難聞,但他不敢洗澡,沒有了靈氣修為,洗澡很容易感染風寒,他此時很是虛弱,若是染上風寒很可能送掉性命。
洗完手臉,南風回到山洞繼續躺臥。
三日之後,南風開始嘗試練氣,練氣對他來說輕車熟路,但坐下之後他卻久久不敢開始,因為他不確定嘗試的結果是什麼,有些結果是他不願也不能承受的。
俗話說醜媳婦早晚也得見公婆,靜坐了半炷香之後,南風終於鼓起勇氣,開始吐納練氣。
練氣的第一步是靜心,靜心是為了寧心靜志,靈氣的運行需要心意的駕馭和引導,只有專注才能引領操馭體內靈氣。
靜心,定神,以心意感受體內靈氣。
沒有,丹田氣海空空如也!
心中有感,遍體生寒,他本有升玄修為,哪怕呼吸吐納的靈氣耗盡,丹田氣海里也會有些許本元靈氣,這本元靈氣如同農人的種子和商人的本金,不管如何困難,種子和本金也得留下,不然就無法耕種翻本。
失去了本元靈氣,就無法利用升玄修為進行吐納,即便日後還能練氣,也只能自洞神重頭練起,之前辛苦修行所得的升玄修為廢掉了。
驚恐之下,南風急忙嘗試吐納,若是吐納所得靈氣能夠留存丹田,就說明經絡不曾受損,日後還能重新修行。若是吐納所得靈氣無法留存丹田,就說明經絡受損出現了缺口,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