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均的婚禮來了不少賓客。
由於是曹操賜婚,曹鑠又操辦婚事,不僅平時和曹彬交好的那些人來了,就連以往沒什麼交流的官員、士紳也來了不少。
這些人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盡法子巴結曹鑠。
越是想巴結他的人多,曹鑠要應付的賓客就越多。
等到晚上酒宴散了,曹鑠已經是感覺到渾身骨頭都有些酥了。
「公子,要不今晚就不去城西。」看出他臉上帶着疲憊,孫觀十分體貼的說道。
「我答應過將軍,怎麼可能說話不算。」曹鑠說道:「將軍放心,到了凌雲閣,只是給你找個西域女子,我也不要女人,不會有多辛苦。」
孫觀還是有些歉意的說道:「公子辛苦整天,陪我去城西早晚都成……」
「怎麼能成?」曹鑠說道:「曹均婚事之後,我就要趕往河北,今天要是不請將軍,以後不知道哪天才能和將軍相見。」
「公子從河北回來也是一樣。」孫觀說道:「我後宅不是沒人,也不急於一時。」
「做人得有誠信!」曹鑠笑道:「不答應倒也罷了,既然答應,必定要做到。將軍不用多說,稍後我倆就去城西。」
曹鑠態度堅決,孫觀也不好多說什麼。
就在這時,曹彬帶着曹均來了。
新婚大喜,曹均喝了不少酒,他的臉頰通紅,像是剛被火燙了一樣。
到了曹鑠面前,見禮之後曹彬說道:「辛虧子熔操持,否則今天我真是手忙腳亂。」
「婚期太倉促。」曹鑠笑道:「從父親為曹均定下婚約,到今日完婚,不過隔了一天。今天能順利走完儀式,已經出乎我的意料。」
「都是子熔的功勞!」曹彬說道:「明日一早我必定會去向兄長道謝。」
「父親本應前來道賀,無奈他事務太多,我還得代他向叔父賠個不是!」曹鑠拱了拱手。
「子熔不必如此。」曹彬說道:「兄長這麼忙,沒閒暇來也是正常。如果不是子熔,今天哪能辦得如此熱鬧?」
「叔父這麼說,侄兒可是羞愧死了!」曹鑠說道:「賓客都是來向均兄弟道賀,和我並沒有多少關係。」
「瞧瞧!」曹鑠話音剛落,曹彬就對曹均說道:「看你兄長,居功而不自傲,再瞧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曹均低着頭也不敢吭聲。
雖然是出自曹操,他畢竟被過繼給了曹彬,在曹家地位也不是很高。
曹彬當面誇獎曹鑠,曹均看來也是情理之中。
「叔父也不用這樣說他,如果他真是個沒本事的,我也不會用他。」曹鑠說道:「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還是早些讓他去洞房,不要讓張將軍家的小姐等急了!」
「子熔說的是!」曹彬先是應了,隨後對曹均說道:「還不快謝過子熔。」
「多謝兄長!」曹均躬身再次行了個大禮。
「去洞房吧。」曹鑠說道:「我和孫將軍還要在城裏走走。」
「天色已經晚了,子熔和孫將軍也不要太晚。」曹彬說道:「我送兩位。」
曹彬送曹鑠和孫觀走向大門,曹均並沒有跟上來,他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勢,目送仨人走遠。
曹鑠和孫觀的衛士已經在門口等着。
見倆人出來,衛士牽來坐騎。
曹鑠回身對曹彬說道:「叔父不用遠送,操勞一天,也該早些歇着。」
「那我就不遠送了!」曹彬說道:「子熔和孫將軍慢些。」
倆人應了,曹鑠對孫觀說道:「孫將軍,我倆先不要騎馬,步行片刻怎樣?」
「公子願意步行,我陪着就是。」孫觀應道。
衛士們跟在後面,曹鑠和孫觀並肩走在前面。
曹鑠問道:「將軍在泰山一帶籌備,難道袁家沒有半點提防?」
「我怎麼會蠢到讓袁家看出來?」孫觀說道:「不瞞公子,青州軍原本就是黃巾出身,他們披甲為兵,卸甲為民,即使召集再多,袁家也不會覺到任何不妥。」
「聽說早年還有一位叫猖希的,曾和將軍一同投效曹家。」曹鑠問道:「他到哪裏去了?」
「別提他了!」孫觀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