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帶兵一路往南,進入下邳國,繞過下邳城在徐縣駐紮下來。┡Ωe┡小Δ說ww┡w 1xiaoshuo
沿途,曹鑠沒有攻陷哪怕一座城池。
到了徐縣,大軍在城外駐紮,守軍還沒做好準備,城裏百姓已經譁變,把城門打開。
大軍入城,徐縣百姓跪伏在路兩側,一個個連頭也不敢抬。
「要是每經過一座城池,百姓都會把城門打開,徐州我們也不用打了。」司馬懿說道:「真不知道徐縣縣令以前是怎麼招惹了百姓。」
「我讓人查過徐縣縣令。」曹鑠說道:「他不能算是個惡官,只是沒什麼作為罷了。」
「既然不是惡官,為什麼百姓還會打開城門,迎公子入城?」司馬懿問道。
「你以為百姓恨的是貪官、惡官?」曹鑠笑道:「其實百姓很惡恨庸不恨貪。貪的再多,能為地方辦好事,自己吃肉,也能讓百姓吃上稀粥。這樣的官員,百姓並不痛恨他們。庸碌無為不能給地方帶來好處的,百姓是恨不能讓他們快些滾蛋。至於那些無惡不作的,百姓則是恨不能吃他的肉,寢他的皮。世人恨貪,只因為很多貪婪的官員,他們不僅貪,還不干好事。徐縣縣令不是個貪官,可他卻只想着保住自己的官爵,從不考慮怎樣讓徐縣富庶起來。我們來了,百姓當然想讓他儘快滾蛋。」
「公子說的沒錯。」司馬懿說道:「我一直也想考慮這個問題,卻始終沒能想通」
「想不通就慢慢想。」曹鑠笑着拍了拍司馬懿的肩膀:「以後你要是到了地方,我希望你能有所作為。」
「公子的意思是,我能貪?」司馬懿笑着問道。
「那要看你貪多少。」曹鑠咧嘴一笑:「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不能見別人比我有錢。你要是貪的讓我也動了想奪過來的心思,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
「說來說去,公子還是不讓貪。」司馬懿笑道:「只是沒有明說罷了。」
「那可不是。」曹鑠說道:「你要是只貪三瓜倆棗,我也懶得去找你麻煩。」
司馬懿和曹鑠彼此相視一笑,再不多說。
走在曹鑠另一側的龐統說道:「公子,張揚已經被滅了,如今均公子生死不知,也不知道他那邊怎樣。」
「我曾經提醒曹均,讓他留意眭固。」曹鑠說道:「只要解決了眭固,楊丑必定會帶領大軍來到徐州。」
「均公子會把張揚兵馬帶去見曹公,還是會領着他們來見公子?」龐統問道。
「這可說不定。」曹鑠說道:「怎樣抉擇,要看曹均!」
曹鑠那邊遲遲沒有得到曹均的消息。
此時的曹均和楊丑帶領千餘人的隊伍,正往河內方向行進。
楊丑坐騎的脖子上掛着兩顆人頭。
兩顆人頭像是風鈴一樣相互觸碰,隨着戰馬行進搖擺不停。
掛在楊丑馬脖子上的兩顆人頭,正是張揚和郝萌。
「我沒想到董將軍會棄我們而去。」楊丑憤懣的說道:「誅殺張揚、郝萌,還是他的主意!」
「楊將軍!」曹均說道:「這樣的話可千萬別再說。」
「本來就是。」楊丑說道:「難不成還要我替他遮着掩着?」
「沒有什麼不可以。」曹均說道:「楊將軍誅殺張揚、郝萌,只怕眭固會帶兵前來討伐。」
「我當董昭為什麼這樣。」楊丑說道:「原來他是懼怕眭固。眭固不過是黑山賊人,前兩年才投效張揚,我還能怕了他不成?」
「楊將軍說的是,不過眭固這個人,是我家兄長要我提醒。」曹均說道:「能入兄長眼的人,將軍還是多提防一些。」
曹均屢次提起曹鑠,楊丑問道:「均公子,我們如果去了徐州,是投效曹公,還是投效二公子?」
「伯父和兄長是一家,將軍投效誰還不是一個樣?」曹均說道:「至於究竟去誰那裏,關鍵還看將軍本心。」
「曹公麾下能人眾多,二公子麾下能人也是不少。」楊丑說道:「我怕到了那裏,不會受到重用!」
「將軍只管放心,伯父和兄長對將軍這樣棄暗投明的人,從來都寬仁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