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正陪着丁瑤說話,丁瑤的貼身侍女走了進來。
「夫人,曹公派人來請公子。」侍女說道。
「子熔在我這裏,他都能找得到?」丁瑤說道:「還真是找的挺急。」
「來的衛士說了,許將軍到處找不到公子,派出許多人四處查找,才會有人來到這裏。」侍女回道:「曹公請公子務必立刻去書房見他。」
「他四處找你必定是有要緊事。」丁瑤說道:「你也別在我這裏耽擱,快去見你父親。」
「董承等人已經伏誅,父親也去了皇宮。」曹鑠說道:「董貴人此時必定是香消玉殞,父親找我,無非是為了劉玄德。」
「聽說你早就勸他殺了劉玄德。」丁瑤說道:「可惜他始終不肯聽信,才有了劉玄德反出許都。你父親有統御天下之能,卻有個大毛病。」
「母親是說父親經常在事情發生以後才能看得破?」曹鑠笑着問道。
「知道就好,說出來做什麼?」丁瑤沒好氣的嗔怪了一聲:「讓他聽見還了得?」
「母親訓誡的是。」曹鑠說道:「這次離開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母親一定要珍重。假如遇見不順心的事,也不要和父親置氣,與他打個招呼去淮南住些日子,孩兒孝順母親。」
「知道你孝順!」丁瑤微微一笑,輕輕推了他一把:「還不快去,別讓你父親等的急了。」
「既然母親趕我走,那我先告退了!」曹鑠行禮說道。
丁瑤翻了他個白眼:「整天沒個正經,和母親說話也是這樣,在外與人相處,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
「無論我說什麼,母親都能原諒。」曹鑠說道:「和外人說話,我可不會這樣。曹家二公子,可不是其他世族家中的無能之輩!」
「就你會說!」丁瑤說道:「前些日子你父親已經說過,從今往後你是曹家長公子,以後可不能再以二公子自稱。」
「孩兒記下了。」曹鑠應道。
離開丁瑤住處,剛到門口,曹鑠就看見許褚走了過來。
「仲康兄,你怎麼來了?」曹鑠問道。
「曹公等公子等的急,聽說公子在這裏,特意令我前來迎接。」許褚回道。
「董貴人已經殺了?」曹鑠問道。
「已經殺了!」許褚回了一句,隨後詫異的向曹鑠問道:「公子就不懷疑曹公對沒對陛下不利?」
「想都不用想,父親不會!」曹鑠說道:「我早先和父親說過,這件事與陛下無關。其實即使有關,為了許都安穩,父親也不會對陛下怎樣。一旦陛下被殺,許都雖然掌控在父親手中,各地豪雄卻是會即刻向許都用兵。」
「還是公子看得通透。」許褚說道:「曹公請公子去,其實就是想問問劉玄德會往什麼地方去。」
「徐州。」曹鑠想都沒想就說道:「他對徐州熟悉,那裏曹家影響不大,劉玄德一旦到了徐州,必定可以招募到兵馬與曹家為敵。如果我是劉玄德,進入徐州最先想到的不是和曹家作對,而是先進軍淮南。」
「公子的意思是」許褚問道:「劉玄德會向公子用兵?」
「那是肯定。」曹鑠說道:「不過我就在等他用兵,壽春城有龍紋、飛熊、破陣三營,很快火舞也要隨我前往壽春。城外各地墾田軍數萬,兵馬隨時可以招募,劉玄德敢對我用兵,我就敢讓他雞犬不留!」
曹鑠這麼說,許褚絲毫沒有任何的懷疑。
同樣的話從別人口中說出,許褚必定會認為那個人是個瘋子。
連曹操都被劉備擺了一道,其他人想要對付劉備,勢必沒那麼簡單。
然而話從曹鑠口中說出,許褚不知為什麼,心底居然有種莫名的相信。
來到曹操書房門外,許褚上前說道:「啟稟曹公,長公子來了!」
當許褚說出「長公子」三個字的時候,曹鑠下意識的看向了他。
屋裏傳出曹操的聲音:「讓他進來。」
曹鑠臨進屋的時候,小聲向許褚問了一句:「仲康兄剛才稱呼我什麼?」
「長公子。」許褚以同樣小的聲音回道:「是曹公吩咐我們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