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許都城,陳到已經帶領龍紋騎等在那裏。
王嫣和輕舞也召集了火舞,三五成群的站在離龍紋騎不遠的地方。
火舞並不像龍紋騎那樣穿戴着鎧甲。
他們身穿深衣,如果不是腰間懸着佩劍,根本看不出他們人人都精通武藝。
被龍紋騎和火舞夾在中間的,當然就是曹鑠住處的僕從和侍女。
見曹鑠來了,陳到等人都沒有立刻上前,袁芳倒是迎了上來。
「夫君!」她先招呼了曹鑠一聲:「都準備好了!」
「先見過太后。」曹鑠向她吩咐了一句,隨後朝身後的馬車噥了噥嘴。
袁芳會意,來到馬車旁,欠身行禮說道:「左將軍髮妻袁芳,見過太后。」
「夫人不必多禮。」馬車裏傳出唐姬的聲音。
袁芳起身,對唐姬說道:「不叨擾夫人,臣妾先行告退。」
「袁夫人。」袁芳正要退下,唐姬說道:「同是行路,我在車裏也是無聊。何不上車一敘?」
唐姬邀請,袁芳只得應聲上了馬車。
鑽進馬車,她看見一位雍容華貴的皇家婦人坐在車裏。
總是聽曹鑠提起太后,也知道唐姬年紀不大,陡然一見袁芳還是愣了一下。
「怎麼了?」唐姬向袁芳問道:「夫人這麼看着我,難不成是我臉上有東西。」
「太后恕罪。」袁芳趕緊回道:「臣妾只是沒想到太后居然如此年輕。」
微微一笑,唐姬牽起袁芳的手,向她問道:「夫人嫁給左將軍有多少日子?」
「算起來也有一年了。」袁芳回道。
「和左將軍可生養一兒半女?」唐姬又問。
袁芳低着頭說道:「我嫁到夫家不久,夫君就隨同曹公出征去了,並沒生養。」
唐姬輕輕嘆了一聲:「亂世紛繁,連左將軍這樣的人物,也免不了夫妻聚少離多,實在是可悲可嘆。」
「夫君也是為了漢室。」袁芳說道:「各地豪雄擁兵自重,賊人佔山為王,如果沒人為漢室鞠躬盡瘁,那還得了。」
「說的也是。」牽着袁芳雙手,唐姬微微笑着說道:「我和夫人從沒相見,今天一見卻如同故人,一路上不如夫人陪我說說話兒。倆人說着話,路途也不寂寞。」
「太后有令,臣妾怎敢不遵。」袁芳說道:「只是停下駐紮時,我還得吩咐僕從協助將士們紮營。」
「夫人也是辛苦。」唐姬說道:「倒不像我這個沒什麼用處的太后,一路上什麼也不用操心。」
「太后言重了。」袁芳說道:「太后是一國之母,身份更尊榮於皇后,出行這種小事,哪還需要太后勞心。」
「還是袁夫人會說話。」唐姬面帶笑容說道:「整天在皇宮中也是十分煩悶,到了淮南,還望夫人能經常去我那裏走走。」
「如果太后真的覺着煩悶,到了壽春,我會時常請夫君派些衛士,陪同太后出外散心。」袁芳說道。
「能出外遊山玩水,當然是再好不過。」唐姬笑着說道:「只是不知淮南有什麼去處可令人賞心悅目?」
「我也是頭一回去。」袁芳說道:「不過聽夫君說,那裏山甜水美,好去處極多。」
「夫人說的我都有些期待了。」唐姬掀開車簾,看向外面問道:「左將軍,什麼時候啟程?」
「就走!」曹鑠回了一句,向陳到吩咐:「傳令下去,即刻啟程。」
「公子有令,即刻啟程。」陳到喊了一聲。
不過片刻,隊伍緩緩行進。
陳到走在最前面,鄧展則在隊尾押陣。
王嫣、輕舞和彩兒三人簇擁在曹鑠身旁。
「你倆怎麼不去坐馬車?」曹鑠對王嫣和輕舞說道:「路途遙遠,騎馬還是很累的。」
「騎着馬還說累,那些步行的人怎麼說?」王嫣說道:「火舞需要有人統領,我和輕舞至多只能有一個人去坐馬車。」
「那你去吧。」曹鑠說道:「你倆輪換着坐,趁着現在,你再去和郭夫人商量一下讓她接管火舞的事。」
「夫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