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十多天,每天呂布都會到陣前叫罵。
見識過他的勇猛,顏良也不出戰,整天掛着免戰牌龜縮在經營里。
帥帳中。
郭圖坐在顏良對面,凝視着他許久沒有說話。
顏良也不吭聲,視線根本不和郭圖相對。
「十二天了。」郭圖終於說話了:「呂布每天在營外叫罵,已經十二天了。」
「有這麼久了?」顏良好像不經意的問道。
「將軍以為有多久?」郭圖反問道。
「我沒算計日子。」顏良說道:「覺得好像只有六七天的樣子。」
「如果將軍再不應戰,只怕我軍士氣會跌落到谷底。」郭圖說道:「袁公要我們奪下白馬,將軍一則不帶兵攻城,二則無力阻擋曹子熔馳援,恐怕袁公會十分不快。」
皺着眉頭,顏良說道:「郭公不要說了,我心裏也在煩着。」
「難道將軍不打算出去應戰?」郭圖問道。
「應戰?」顏良說道:「怎麼應?要不郭公你去?」
「顏將軍,你」郭圖被他一句話給塞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呂布勇冠天下,連顏良都不敢和他正面廝殺,憑郭圖的本事出去應戰,恐怕一個回合就會被斬殺到馬下。
「郭公也不敢去?」顏良問道。
「我是幕僚,不是將軍。」郭圖說道:「如果我有將軍的武勇,必定不會等在這裏,而是去向呂布挑戰。」
「實話告訴郭公,我不出去應戰,就是因為弄不過呂布。」顏良說道:「明知弄不過,還非要上陣廝殺,那叫愚蠢。」
顏良站了起來,向帳外喊了一聲:「來人!」
一名衛士進入賬內,抱拳面朝顏良。
「傳令下去,大軍準備,今日出戰迎敵。」顏良向衛士吩咐道。
「將軍剛才還說明知弄不過還要廝殺是愚蠢。」衛士退下之後,郭圖說道:「怎麼又要迎敵了?」
「我弄不過呂布,三軍將士卻不一定弄不過曹子熔。」顏良說道:「無論勝負,總要打一場才是。」
丟下這句話,顏良走出帥帳。
臨出帥帳的時候,他向衛士吩咐道:「你們幾個不用出戰,好好照應郭公。」
幾個衛士應了。
郭圖跟着走出帥帳。
兩名衛士上前把他攔住。
「你們做什麼?」郭圖向他們問道。
「將軍有令,要我們幾個好好照應郭公。」一個衛士回道:「郭公安危就是我們的職責,還請郭公不要在軍中亂走。」
鐵青着臉,郭圖狠狠瞪了那個衛士一眼。
畢竟他是袁紹身邊的紅人,衛士也不敢多說,只是把頭低了下去。
幾名衛士不敢正眼看郭圖,卻也沒有讓他離開帥帳。
「有什麼情況,即刻前來告訴我。」又瞪了幾個衛士一眼,郭圖轉身回了帥帳。
明知已被軟禁,不可能離開顏良的帥帳,郭圖也不做無謂的掙扎。
乾脆在帥帳里等待消息,要比跟在顏良身邊還穩妥一些。
離開帥帳,顏良點齊兵馬出了軍營。
早上才去罵了一場,回到軍營的呂布正覺得有些掃興,一名曹軍跑到正在觀望敵軍的曹鑠面前:「啟稟公子,顏良帶兵出來了!」
「公子!」曹軍稟報之前,呂布已經看到敵軍走出軍營,他抱拳對曹鑠說道:「請讓我帶兵上前廝殺。」
「呂將軍別急。」曹鑠說道:「這場廝殺不如交給叔至。」
「我罵了十多天,顏良終於出來,叔至去迎戰恐怕不妥。」呂布說道。
「呂將軍知不知道顏良為什麼帶兵出戰?」曹鑠問道。
呂布一臉茫然。
顏良出戰讓他感到內心涌動着莫名的興奮。
他此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上陣和顏良殺上一場,或者把他殺了,或者把他生擒到曹鑠面前。
「顏良怕你!」曹鑠說道:「如果不是怕你,他會這麼多天都不肯出營廝殺?你去迎戰,他必定會揮動大軍向我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