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義帶着先登營進入白馬城。
校場上,龍紋騎、飛熊營和破陣營分成三個方陣。
兩萬將士則列着整齊的大陣在正中間。
來到校場,看到眼前的一幕,先登營一個個吞咽着唾沫。
他們不是沒有看過大場面。
當年公孫瓚的三萬大軍,他們也敢衝上去廝殺。
可是眼前的大軍和他們以往見到的都不同。
尤其是那三營人數很少卻一眼就能看出已經精銳到了極致的兵馬,更是讓先登營將士心裏暗暗揣摩,在戰場上如果遇見他們,有沒有一戰之力。
校場的高台上,曹鑠和一眾將軍早就等在那裏。
鞠義來到,他翻身下馬,走到高台下面,抱拳對曹鑠說道:「啟稟公子,先登營請公子點閱。」
「鞠將軍請上台來。」曹鑠向他招了招手。
鞠義跳上高台。
先登營將士隨後在校場上列陣。
他們整列齊整,在曹鑠麾下大軍面前,居然絲毫不顯得有違和感。
「召集將士們來到這裏,是有兩件事要說。」曹鑠說道:「其一,今天我們迎來了新的同伴,鞠將軍和他的先登營。」
先登營將士以為曹軍會看向他們。
哪想到曹鑠話說完之後,居然沒有一個人懷着好奇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站了兩三萬人的校場一片死寂,就像是立在這裏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尊尊雕塑。
「將士們都知道,鞠將軍帶領先登營來到白馬,本來是要攻城的。」曹鑠說道:「他們執行的是一次必死的任務,可他們還是來了,僅僅只是這一條,就足以讓我們對他們懷有崇敬!」
「公子謬讚了!」鞠義在一旁向曹鑠抱拳躬身行了個禮。
曹軍將士們這才紛紛向先登營看過來。
被兩萬多雙眼睛看着,先登營將士們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實話告訴你們,鞠將軍本沒打算投效我。」曹鑠接着說道:「可是河北袁家實在對他不住,居然派出信使,要駐守鄴城的袁軍誅殺他全家。」
曹鑠這句話出口,校場上的將士們頓時愣住了。
一雙雙帶着錯愕的眼睛看向鞠義。
「我得到了消息,也知道鞠將軍是個難得的人才。」曹鑠說道:「於是派出火舞,在飛熊營副統領祝將軍的協同下,把鞠將軍的家眷接到了白馬。從今往後,鞠將軍和先登營就是我們的同袍手足。讓我們歡呼起來,迎接他們的到來。」
「同袍手足,共赴生死!」陣列前面,一個曹軍軍官高聲喊道。
緊接着,所有曹軍都舉起手中的兵器,發出振聾發聵的吶喊。
起初先登營並沒有跟着吶喊。
可是曹均吶喊的情緒卻感染了他們。
很快,就連先登營將士都舉起手中的兵器,吶喊了起來。
過了片刻,曹鑠按了按手。
校場上頓時又寂靜了下去。
「我們來到白馬已經有些日子了。」曹鑠說道:「這座城池太小,玩也沒什麼好玩,逛也沒什麼好逛。最要命的是居然沒有仗打。」
曹軍將士發出一陣鬨笑。
曹鑠接着說道:「所以我決定,三天後離開白馬前往官渡,看看能不能找些有仗打的地方去玩玩。」
「公子要我們去哪,我們就去哪。」人群中傳來一個喊聲。
「我要你們去的地方,當然都是好地方。」曹鑠笑着喊道:「我們要找有仗打,有女人搶,有錢搶,反正有各種好處的地方。」
「還是那句話,跟着我打仗,一旦打贏了,不許亂殺人,不許亂放火,不許強迫女人做那種事情。」曹鑠說道:「如果女人願意,那我可管不着你們一晚上來幾次。」
曹鑠這句話說出口,將士們哈哈一笑,肅穆的氣氛頓時輕鬆下來。
「不扯太多,都散了吧。」曹鑠一擺手:「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和城裏相好的道個別。我們三天以後出城。」
「公子威武!」將士們齊齊發了聲喊,隨後各自在軍官的帶領下離開校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