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維才到,曹鑠就要把他推出去砍了。
護送他來到漢中的李嚴也被鬧的迷糊了。
士兵押着姜維走了,李嚴還滿頭霧水的時候,曹鑠讓他退下休息。
什麼都不敢多問,他應聲離去。
李嚴走後,曹鑠向陸遜問道:「伯言打算怎麼勸說姜伯約?」
「剛才我幫了他,他多少應該信我。」陸遜說道:「我打算現在就去見他,或許可以說服姜伯約投誠。」
曹鑠點了下頭:「無論成或不成,都去書房見我。」
陸遜領命退下。
自從擒了關羽和張飛,漢中監牢就再也沒有關押過其他煩人。
姜維被送進陰森森的監牢裏,還真覺得毛骨悚然,渾身不太自在。
才被送進來不久,走道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循着腳步聲看過去,他看見七八個人正往牢房這邊走來。
那群人越走越近,姜維看清最前面的正是陸遜,他身後跟着的則是幾名衛士。
「伯約兄!」來到姜維的牢房外,陸遜說道:「早就聽聞大名,只是一直不曾謀面,沒想到卻在這樣的局面下見到。」
「尊駕是不是陸伯言?」姜維問了一句。
「我還沒有自報家門,伯約兄怎麼知道是我?」陸遜笑着問道。
「還在益州的時候我就聽說陸伯言在漢中讓法孝直吃了不小的虧。」姜維回道:「論年紀和談吐,還有曹子熔對你的信任,我認定你就是陸伯言。」
「主公對我的信任?」陸遜笑着說道:「我也投效主公不久,曾經也給大魏將士造成不少損失。」
「我不明白的就是這個道理。」姜維苦笑:「為什麼伯言將軍能得到曹子熔的賞識,不僅不加以懲處,反倒還能手握重兵,甚至坐守漢中。我才來到這裏,他就讓人把我推出去砍了。」
「或許是伯約兄的態度,讓主公覺得過於傲慢。」陸遜說道:「我頭一回見到主公,可不敢像伯約兄一樣用蔑視的語氣和他說話。」
「無論剛才怎樣,也都不重要了。」姜維說道:「過不幾天,我就會被他砍了……」
「我來見伯約兄,就是不忍見你被殺。」陸遜說道:「主公愛才,只是不像曾經的曹公。曹公愛才不分敵我,而主公愛才,卻是能為所用者重用,不為所用者,殺!」
「伯言將軍來見我,莫不是勸降的?」姜維好像明白了什麼。
「也說不上是勸降。」陸遜撇了一下嘴:「我只是不忍伯約兄一腔報復就此湮沒,特意來與尊駕談一談。」
「我是諸葛丞相發現,後又蒙他恩惠才有今天。」姜維說道:「丞相尚且在益州死守蜀漢基業,我怎麼可能……」
「你也說了,是因為諸葛丞相才有了今天。」陸遜打斷了他,微微笑着問道:「不知伯約兄今天怎樣?」
被陸遜問的一愣,姜維才知道他說錯了話。
他的今天,無非是成為曹鑠的階下囚。
昔日榮耀已經不再,哪裏還有什麼今天可言?
「原來伯言將軍在這裏等着。」姜維苦笑:「我被你們擒住,無非一死,將軍又何必出言挖苦?」
「我可沒有挖苦伯約兄的意思。」陸遜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只是想告訴尊駕,諸葛丞相給你的,始終與你的能耐不相匹配。」
「什麼意思?」姜維眉頭一皺。
「諸葛亮不過是蜀漢丞相,蜀漢僅僅盤踞益州一地,兵微將寡土地貧瘠,他有什麼能耐重用伯約兄?」陸遜說道:「我家主公將要平定天下,待他一統江山,還要引領我們征討異族,把這麼多年以來異族給我們惹的麻煩全都還回去……」
「伯言將軍究竟什麼意思?」姜維打斷了他:「等到天下一統,你們要做什麼?」
「征討異族,把異族施加給中原的全都還回去。」陸遜假裝不解的問道:「伯約兄難道聽不明白?」
姜維皺起眉頭沒有吭聲。
異族給中原人帶來的麻煩確實太多,不說曾經,只說來到益州,南方的蠻人就時常會襲擾益州村莊,殺傷百姓,搶掠女人和錢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