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木叢生,曹鑠等人上了半山腰也沒找到能搭帳篷的地方。
「公子,怎麼辦?」環顧黑黢黢的林子,蔡稷問道。
「樹是死的,人是活的。」曹鑠說道:「沒有空地搭帳篷,就想別的辦法。」
蔡稷恍然,向士兵吩咐:「帶幾個人,把周邊的樹都給砍了!」
士兵正要離去,曹鑠說道:「等你們砍完,天都該亮了!還要不要睡覺?」
「不砍樹確實沒地方扎帳篷。」蔡稷說道:「冰天雪地,將士們不可能睡在雪窩裏。」
「帳篷不能扎,難道還不能繞着樹圍起來?」曹鑠說道:「傳令下去,把帳篷拆了,環繞樹木紮成遮風牆。」
蔡稷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喊道:「公子說的都聽見沒?帳篷拆了,繞樹紮成牆。」
黑黢黢的山坡上,幸虧有積雪的反光,將士們很快把遮風的牆紮起。
曹鑠特意讓人把他和秦奴睡的地方圈小些。
面積小,風灌進的就少,溫暖的氣息也就越難流失。
大冷的天,他可不想為了擺譜多佔些地方,而讓自己和秦奴凍的瑟瑟發抖。
坐在鋪蓋上,曹鑠望着從樹冠中透出的點點星光。
秦奴站在帳幔邊,與他保持着兩步的距離。
「該睡了!」他抻了個懶腰:「今晚幹過正經事,明天還得趕路。這一天天忙的……」
秦奴低着頭,臉紅到了脖子根。
「你不打算睡?」曹鑠問道。
「公子……我有點怕……」秦奴低下頭,捻着衣角說道。
她滿臉嬌柔不堪的羞澀,根本不像是個殺人如同吃飯一樣簡單的刺客。
「沒什麼好怕。」起身摟住秦奴,把她往懷裏一攬,曹鑠賤兮兮的說道:「過了今晚說不準你會上癮。」
「公子別這樣……」輕輕推了推他的胸口,秦奴紅着臉說道:「能不能等回到許都……」
她推的力氣很小,曹鑠順勢把她摟的更緊:「當然不能。」
「我答應了就不會反悔。」秦奴說道:「公子何必急於一時?」
「上山的時候和姑娘說過。」嘴唇貼在她耳根上,曹鑠說道:「我倆殺人太多,越早做幾個小人,孽債也能多彌補一些。」
薄薄的耳郭感覺到曹鑠說話的氣息,秦奴臉頰更加紅了。
明知他說話不正經,她卻無力反駁。
「是不是擔心忍不住發出的聲音太大,被將士們聽見?」曹鑠小聲問了一句。
秦奴連忙點頭:「此處連牆壁都沒有,總覺得像被別人看着,還是回許都再說。我都答應給公子的,一定不會反悔。」
「不想發出聲音還不簡單?我捂着你的嘴,讓你喊不出來就好。」曹鑠賊賊的說道:「再不快點睡,天都要亮了!」
曹鑠沒打算放過她,秦奴更加為難。
「真不肯和我定下終身?」摟緊秦奴,曹鑠問道。
秦奴搖了搖頭。
「既然肯,為什麼還不睡?」曹鑠追問。
「我早晚是公子的人,這荒郊野外……」秦奴說道:「難道不能給我留點臉面?」
「原來你是覺得在這裏不夠尊重。」曹鑠微微一笑:「行!反正碗裏的肉也不怕飛了。今晚我抱着睡覺,回到許都再讓你變曹嫂,怎樣?」
曹鑠鬆了口,秦奴連忙點頭。
「還耽擱什麼?」曹鑠說道:「再不睡,天都快亮了!」
進被窩之前,秦奴還很遲疑。
雖然他是答應了,可男人的承諾,誰又說的准?
耐不住曹鑠軟磨硬泡,她只得掀開被子。
「衣服不脫?」曹鑠說道:「趕了一天路,身上可有不少冰雪,穿着濕漉漉的外衣,怎麼睡覺?」
「公子不是說……」秦奴聲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哼。
身為刺客,殺過多少人連她自己都記不清楚,偏偏在曹鑠面前她會沒了主意。
「我是個言而有信的人,難道你信不過?」曹鑠問道。
秦奴還真不確定該不該脫下外衣。
雖然曹鑠承諾的事都做到了,可他畢竟是個男人。
脫了衣服躺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