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周瑜卻並沒有真的睡着,他一直在觀察着蔣乾的舉動。
而蔣干躺下後卻是很快就發出了鼾聲。
整個晚上,蔣干睡了個飽,周瑜卻是沒怎麼睡着。
天亮之後,蔣干起身,看見周瑜頂着個黑眼圈,十分詫異的問道:「公瑾昨晚睡的香甜,怎麼眼圈還是泛黑?」
「昨晚噩夢連連,雖是睡的沉,卻並沒有歇好。」周瑜起身,走到那封書信旁,再次打開看了一遍,神色從容的對蔣干說道:「子翼多在這裏住上幾日,你我也好好敘敘同窗情誼。」
「我就不在這裏叨擾了。」蔣干說道:「曹公那裏也是需要用人,逗留太久怎麼都有些不妥。」
「子翼果真不在這裏多住幾天?」周瑜問道。
「不多住了,今天我就回去。」蔣干回道:「公瑾如今雖是在江東呼風喚雨,然而事務繁多,總得多留意些身子。」
「多謝子翼提醒。」周瑜謝了一聲,對蔣干說道:「既然不肯在此處逗留,我就派人送子翼回到北岸。」
親自送蔣干到了長江岸邊,周瑜安排一艘小船送他過江。
望着向北岸駛去的小船,周瑜臉色一片凝重。
「大都督,昨晚蔣干有沒有……」站在他身旁的周泰問道。
「沒有!」周瑜也向周泰問道:「昨晚我看他出了門,他是做什麼去了?」
「也沒做什麼。」周泰回道:「只不過是去出了個恭,隨後又回房去了。」
「這個蔣子翼,來江東究竟是要做什麼?」周瑜滿心狐疑的嘀咕道。
「他好像確實是來和大都督敘同窗情誼的。」周泰說道:「如果他看了書信,回到北岸,大都督的計謀就可能成功。」
「可他並沒有看。」周瑜說道:「我這回倒是真的被曹家給弄糊塗了。」
「大都督認為曹家會不會向江東用兵?」周泰問道。
「先前我認定曹家會向江東發兵,可如今卻不敢確定了。」周瑜說道:「如果曹家果真要動江東,蔣干來到這裏怎麼可能什麼也不做?」
「可他確實是什麼也沒做。」周泰問道:「還要不要整日操練,準備迎戰。」
「繼續操練。」周瑜吩咐道:「無論曹家來不來,我們操練備戰總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