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韓人趁夜發起進攻,天還沒亮,戰鬥已經結束。
曹鑠坐在帥帳里,他的身後站着曹彰。
兩名士兵扭着馬韓王走了進來。
他們用力一按馬韓王的肩膀,把他給按倒在地上跪着。
低頭跪在曹鑠面前,馬韓王渾身哆嗦個不停。
「昨天我和大王還在飲酒,沒想到今天就成了這樣的光景。」曹鑠悲天憫人的一嘆:「好端端的,怎麼會鬧成這樣?」
隱約從曹鑠的話中聽出了一絲生機,馬韓王抬起頭說道:「大王饒命,我願依着大王……」
「晚了。」曹鑠咧嘴一笑,對馬韓王說道:「實話和你說,我本來確實是想留你一條性命。等到改變了馬韓,把你送到中原,讓你天天都有中原的美酒。可你這人太不聽話,這邊離開,那邊就和我翻臉。我怎麼可能容你活下去?」
「我和大王正在和談。」馬韓王說道:「和談沒完,大王怎麼能殺我?」
「坐在一起和談,我當然不能殺你。」曹鑠說道:「畢竟那時你我是對等的,可現在不同。現在我打贏了,而你卻是我的俘虜,我想怎麼對付你都成。」
「我是馬韓大王。」剛燃起的一絲希望又被曹鑠的回應給澆滅,馬韓王還不死心的說道:「你不能殺我!」
「為什麼?」曹鑠露出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問道。
「在馬韓,我是每一個人的王,沒人可以殺我。」馬韓王挺直了腰杆說道:「你殺了我,馬韓人也絕對不會臣服!」
「純粹扯淡。」曹鑠撇了撇嘴,不以為意的說道:「要我不殺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只要大王說,只要我能做到。」希望再次燃起,馬韓王連忙說道:「我一定全都照辦。」
「給我做奴隸。」曹鑠賤兮兮的一笑:「我想玩你的時候,你得乖乖送過來讓我玩。我想殺你的時候,隨時可以把你殺掉。你願意還是不願?」
曹鑠這麼一說,馬韓王頓時怒了:「我是堂堂馬韓大王,怎麼能給人做下賤的奴隸?你這是在羞辱我……」
「人哪裏有什麼天生的貴賤之分?」曹鑠冷然說道:「皇帝輪流做,今天到我家。你曾經是馬韓大王,那是因為沒人把你拽下來。如今你得罪了我,而且還被我俘虜了。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死,要麼做我的奴隸供我欺凌。」
向前微微欠身,曹鑠陰仄仄的說道:「我可以提前給你打個招呼,做了我的奴隸,我可是會好好的照顧你,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五州王,你敢羞辱我?」徹底絕望的馬韓王爆發出了最後一絲勇氣,他想要站起來。
在他身後的兩名兵士一把給他按住,又讓他跪了下去。
「羞辱你怎麼了?」曹鑠淡淡的說道:「這麼多年,你羞辱了多少人?那些奴隸只因出身卑賤,就得像牲口一樣活着。他們什麼時候能像個人一樣站着?」
曹鑠站了起來,負着手走到馬韓王面前。
他低下頭看着跪在地上的馬韓王說道:「我今天不殺你,因為殺了不會有人看見。我要選個最好的時機,讓整個馬韓的人都能看見,我把你給殺了,把所有的奴隸都給釋放了出來,讓他們從今往後再不用仰人鼻息,過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帶下去!」曹鑠擺了下手,示意兵士把馬韓王帶走。
郭祖湊上來問道:「公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攻佔馬韓。」曹鑠說道:「奪下這裏之後,三韓就只剩下辰韓需要對付。」
「長兄,先前郭公說過,要穩住馬韓。」曹彰小聲說道:「如今我們把馬韓王給擒了,還要大軍挺進,把他們徹底滅掉。恐怕辰韓不會坐以待斃。」
「他們不坐以待斃最好。」曹鑠說道:「辰韓雖然比弁韓和馬韓強盛一些,可他們在我軍面前卻算不了什麼。頂多只是打他們的時候要多耗費些心力。」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曹彰也就沒再多問。
僅僅只過了一天,郭嘉就得到了曹鑠俘獲馬韓王的消息。
屏退報訊的兵士,郭嘉搖頭嘆了一聲。
「郭公好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