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並沒撞開張春華的門。
張春華確實還沒長成。
再過兩年,等她到了大漢朝女子出嫁的年齡,那時候再下手,曹鑠就不會再有負罪感。
美美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曹鑠還在被窩裏,門外傳來衛士的聲音:「公子,曹公有請。」
「什麼時辰了?」曹鑠問道。
「已經辰時。」衛士答道。
回到許都,曹鑠一般不會早起。
這個時代的冬天比兩千年後要冷了許多。
暖和的被窩對他有着極大的誘惑。
曹操讓他過去,他當然不能在被窩裏賴着。
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被窩,曹鑠洗漱之後趕往曹操住處。
到了地方,他看見曹操房裏坐着幾個人。
荀彧、荀攸、郭嘉等謀士都在,孔融也在屋裏。
與眾人見了禮,曹鑠在末位坐了。
「陛下聖旨已經下達。」曹鑠問道:「孔將作什麼時候啟程?」
「今天就可以。」孔融說道:「封賞袁紹,決定着曹公有沒有機會休養生息,一天也不能拖。」
目光落到曹鑠臉上,曹操說道:「孔將作,我有個要求,請務必答應。」
「曹公有吩咐,只管說就是。」孔融說道。
「子熔大病初癒,缺少歷練。」曹操說道:「他沒見過什麼世面,這次去河北,你帶他走走。」
「公子在宛城英雄了得。」孔融說道:「有他一同前往河北,說服袁紹又多了幾分成算。」
「既然孔將作沒有異議,今天我就為你二人踐行。」曹操說道。
「不用踐行。」孔融說道:「等我和公子回到許都,曹公為我倆接風慶功就是!」
「既然孔將作這麼說,我就等着給你倆接風慶功。」曹操微微笑着說道。
看向曹鑠,曹操說道:「這次去河北,所有事情都要聽從孔將作吩咐,不能任性胡來。」
「父親放心。」曹鑠說道:「我就是去開開眼,多長點見識,不會給孔將作搗亂。」
「你們有什麼要說的?」曹操向眾人問道。
荀彧等人都沒應聲。
「沒什麼可說,各自散了吧。」曹操說道:「子熔留下,我有話對你說。」
眾人紛紛離去,房間裏只留下曹操和曹鑠父子。
「這次去河北,你有什麼打算?」曹操向曹鑠問道。
「不敢欺瞞父親。」曹鑠說道:「還沒到河北,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明知要去河北也沒個計劃。」曹操說道:「你以為讓你去做什麼?」
「並不是沒有計劃。」曹鑠說道:「而是我認為事先做計劃根本沒用。」
「怎麼會沒用?」曹操問道。
「很多事只能到了臨頭再做決定。」曹鑠說道:「譬如我打算和袁家長公子交好,到了河北卻發現三公子與我投緣。難不成我要去巴結長公子,反倒和三公子疏遠?」
「伶牙俐齒,河北可不像在家,袁紹也不是你父親。」曹操說道:「當着袁紹,還是收斂一些。」
「孩兒記得了!」曹鑠應道。
「讓你做些準備,你都帶了些什麼。」曹操問道。
「也沒什麼要帶的。」曹鑠說道:「幾名隨從,一把長劍,外加一把短劍而已。」
曹操搖頭:「為父沒有吩咐,你就不知道準備些用來打點袁家上下的財帛。」
「那些根本不用我準備。」曹鑠說道:「孔將作宣讀聖旨,打點袁家上下,當然是他去。」
曹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曹操竟挑不出毛病。
他擺了擺手:「去吧,向你母親辭行,今天就跟着孔融前往河北!」
曹鑠應聲退下。
離開曹操住處,他向貼身衛士吩咐:「去軍營把司馬懿和陳伍、劉雙找來,我要帶他們上路!」
一個衛士應聲離去。
曹鑠則帶着另一名衛士,往丁瑤住處去了。
丁瑤住處大門緊閉。
曹鑠輕輕敲了敲,一個侍女把門打開。
見門外是他,侍女招呼道:「公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