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提議要曹彰迴避與曹丕的衝突。
曹彰搖頭一笑:「不瞞長兄,自從上次我去鄴城,和他已經反目。我只求長兄一件事。」
「你我兄弟,還有什麼話不能說。」曹鑠微笑着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等到擊破二兄的那一天,他是生是死我管不着。」曹彰說道:「我只求長兄饒過母親。母親畢竟是個女流,只要把她軟禁起來,不讓她接觸任何外人,她也做不出什麼事來。」
「沒了子桓,即使她想做什麼也做不成。」曹鑠說道:「天下終究還是男人的天下,所謂紅顏禍水是男人給了她們禍害的機會,她們才能參與決斷天下。如果男人不給她們機會,她們怕是什麼也做不成。」
曹鑠說的這些,要是放在兩千年後,必定會被女權主義者懟出翔來。
可放在東漢末年,包括女人在內,都不會有任何人提出質疑。
「長兄答應了?」曹鑠這麼一說,曹彰眼睛頓時一亮。
「別人請求的事情我或許還可以拒絕,你請求的事情,我怎麼能不答應?」笑着再次拍了下他的胳膊,曹鑠說道:「陪我在後園走走。」
陪着曹鑠走在後園的青石小路上,曹彰問道:「長兄打算什麼時候向鄴城用兵?」
「什麼時候用兵不是在我,而是在子桓。」曹鑠說道:「蔣干和元皓都在漢中,劉玄德要向中原挺進,必須經過張魯的地界。我得到消息,他正緊鑼密鼓的與張魯接觸,而我和子桓,也都會加緊拉攏張魯。」
「長兄的意思是,張魯的存在很重要?」曹彰問道。
「他當然重要。」曹鑠說道:「漢中歸誰,誰就會多出一片可供出兵的地方,如果我得了漢中,就能在那裏囤積兵馬。北可討伐子桓,南可平定劉玄德。而子桓得了那裏,則可以兩路出兵攻打我的地盤。」
「無論怎麼看,劉玄德的處境好像都很尷尬。」曹彰說道:「長兄得了漢中,為討伐二兄應該會先滅了劉玄德。以我軍軍力,劉玄德根本無力抗衡。換做二兄,憑着益州那點兵馬,應該也是守不住太久。」
「可不要小看了劉玄德。」曹鑠說道:「以往他什麼都沒有,還不是在亂世中活了過來?如今他坐擁益州,會比過去更難對付才是。」
「說起劉玄德,他還真是活的持久。」曹彰說道:「父親已經離世,他偏偏還活着。要是我記的沒錯,他應該比父親還年長一些。」
「黃泉路上無老少。」提起曹操,曹鑠嘆了一聲:「父親是被他的頭痛給害了!」
「長兄不必介懷。」曹彰也是面露悲楚,可他卻在試圖開解曹鑠:「連華佗先生都束手無策,世上恐怕沒有任何人能救得了父親。」
「父親向來多疑,華佗先生擅長的醫治之法不少,有些或許會讓他心生疑竇。」曹鑠說道:「先生醫術冠絕天下,我覺得他早晚會想出醫治的法子。」
其實華佗早就有了醫治的法子,只是曹鑠清楚,那個辦法絕對不能在曹操面前提起。
辦法一旦告訴曹操,他很可能會認為是曹鑠指使華佗害他,想要早些得到曹家大權。
曹操的死,和曹鑠沒讓華佗說出醫治的法子多少有些牽連。
雖然對這件事趕到愧疚,曹鑠卻也知道他並沒有任何選擇。
好心很多時候並不一定能辦成好事。
假如曹操不是那麼多疑,肯讓華佗放手一試,他頭痛的毛病多半可以治好。
多疑的秉性早年曾救過他無數次,到最後卻也害死了他。
仰臉望向天空,曹鑠心中感嘆,時也命也,曾經無數次救過曹操的性情,最終還是害死了他!
曹彰當然不可能看出曹鑠的想法。
見他仰臉望天輕聲嘆息,曹彰又勸道:「父親已經走了,長兄也不用多想。我知道父親活着的時候對長兄十分眷顧,長兄也是孝敬父親。」
「其實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曹彰隨後又冒出一句。
曹鑠看向他:「我倆是兄弟,有什麼話不能說?」
「長兄先答應不會和我較真,我才敢說。」曹彰低着頭,沒敢和曹鑠對視。
知道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