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爐內,青色的火焰肆虐,贏御已經被燒的渾身漆黑,皮包骨頭,猙獰無比,猶如末日的修羅,手握滅天破穹刀連連出招,然而,無論他的攻勢如何凌厲,如何磅礴,在這青色的火焰中,沒有任何意義,青色的火焰,象徵着絕對不可戰勝。
「愚蠢的少年啊,何必苦苦堅持呢,你以為這樣就會有奇蹟發生嗎?我信守承諾,只要你交出我們想要的,給你一個全屍,不會把你煉藥的。」顧楚在外面軟綿綿的說着,瓦解着贏御的心智。
無論任何人只要被火燒,一直被火燒,就會受不了,一個人的時候,他或許可以堅持,可以視死如歸,可是兩個人的時候,就不一樣了,也許會殺掉自己的朋友,得到讓自己存活下去的機會,也許會為了朋友委曲求全,完成敵人的願望。
顧楚看得出來贏御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且有一定程度的人格魅力,不然不會有神威境的強者為他出山,去殺掉天漢帝國五位戰略性的存在,更不會有一頭鳳凰追隨,也不會得到天器,但這一切都沒有意義了,外界沒有人知曉,堂堂的少年至尊,現在落網了,正在陰陽爐中飽受煎熬。
身邊的追隨者,都很不凡,譬如那頭又黑又大又肥的貓,這樣的人都是驕傲的,視死如歸的,但是人性總是複雜的,顧楚有些可惜和遺憾。
為什麼是這隻大黑貓,如果陰陽爐中的另一存在不是那隻大黑貓,是禁的女人,那麼禁該如何抉擇,禁這樣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畢竟他是少年至尊,實打實的戰績擺在那裏。
只可惜,陰陽爐中的東西,就是那隻大黑貓,無法引導出禁人性深處的不舍與,反而讓一人一貓大有慷慨赴義的情懷。
身為一個女性,顧楚的心思多少有些八卦,忽然好奇的問道。「你到底有怎樣的來歷,敢和龍族少主正面攖鋒,樹敵無數,還有神秘強者追隨,據我所知,人族之中,沒有什麼大勢力,有這樣的底蘊。」
陰陽爐中的贏御,已經無限接近滅亡了,忽然間,胸口的黑鐵塊,也是那塊記載着一部分帝落階別功法的混沌精鐵,散發着瑩瑩的混沌之光,緩緩散開,剎那間,瓦解掉了一部分陰陽之火的炙熱,贏御頓覺好受了許多。
「寡人來自天域,若是再不放我出去,來日必定血洗神威大陸。」贏御語不驚人死不休怒吼道。
顧楚一聽,整個嬌軀一顫,回想起禁的經歷的很戰績,他來自天域,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這個世界上,敢和龍族叫板的人,除了天域的人,不會有誰了。
不過,顧楚馬上就冷靜了下來,帶着幾分怒氣笑道。「你還真是幽默啊。」
如果禁真的來自傳說中的天域,身邊怎能沒有至強者守護,顧楚是一個美麗心思又縝密的女人,從之前的事情來看,禁知曉自己樹敵太多,所以打的是游擊戰。
那頭鳳凰是游擊戰,未知的神秘強者殺了天漢帝國五大強者之後,就此消失不見,還有那個專門挖人祖墳的神秘人物,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應該還在活動當中。
種種跡象表明,禁身後的勢力雖然強悍,但是,也不是中洲所有強者的對手,只能選擇游擊戰。
不過想到那個專門挖人祖墳的神秘人物,顧楚也是一陣鄙夷,得知玄皇門的祖墳被挖掉後,陰陽宗趕緊在祖墳周圍,佈置下了陰陽殺陣,深深的防衛着那個神秘人物。
這很憋屈,陰陽宗的人也害怕祖墳被挖,當然,這種事陰陽宗不會公佈出去,不止是陰陽宗,許多宗門最近都在祖墳的地方或是設下埋伏,或是佈置下大陣,挖人祖墳這種事情,是讓人防不勝防的。
顧楚就地盤膝而坐,再也沒有說話,她知曉自己說的話越多,就會讓禁抱着僥倖心理,以為陰陽宗不會或是不敢把他怎麼樣,只能等禁承受不住的時候主動說話了。
好不容易捉住禁,又怎麼會讓他輕易的死去呢,在陰陽爐中的時間越長,就越是煎熬,陰陽宗當然不會把禁和大黑貓煉藥了,至少暫時不會,在陰陽爐中堅持一天兩天或許容易,畢竟年輕人血氣方剛,但是一年,兩年或是更漫長的歲月呢。
能承受住寂寞的人很少,但同時還要承受寂寞和痛苦,這樣的事情,沒有人會堅持太長時間,陰陽宗從一開始就是打的持久戰,然後危言聳聽,嚇唬禁和老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