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謝寶權與李曼妮的電話正在熱線中。
「親愛的,你的語氣不能對我柔和點嗎?」謝寶權心緒難平,第一次近距離地接觸亦云,讓他有些情不自禁。
當然,也想第一時間將自已的這種情緒同李曼妮分享,亦云是他們倆人的孩子。
李曼妮的美夢被吵醒,惺松的眼仍帶着幾分睡意,很不耐煩地說。「唉喲喲,你是不是也被瘋女人給傳染了?大半夜發什麼神經,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曼寶,你莫生氣嘛,我真的有事要和你說。」謝寶權哄着她。「我今晚太開心了,開心得無法入睡,你就打起精神和我說說話嘛。」
「謝寶權,你是發騷了吧?」李曼妮沒好氣地罵他。「我就知道你家瘋女人不在身邊一定會來騷撓我,果不其然,可她才剛離開家,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我可跟你說清楚,你還是你,我還是我,老規矩,飢餓了去別墅,想來我這,或者想讓我去你家,門都沒有。就算那瘋女人死了,也不會改變我們之間的關係,如果你真覺得寂寞了,你可以找別的女人,我退出也行,但不許你隨時糾纏着我。」
李曼妮的一席話,差點讓謝寶權滾下床,在這女人心中,他始終還是可有可無的,甚至還說出讓他去找別的女人。
他今晚就去苗小妙那裏鬼混了,可那又怎麼樣?他心裏愛着的女人還是李曼妮。
他理了理凌亂的頭髮,粗嗓門一吼。「李曼妮,你真的希望我去找別的女人也不願多看一眼,難道這麼多年,我在你心中就沒一點值得你留戀的?」
「大晚上的,你找我就是說些這沒有營養的話題?」李曼妮十分生氣,驚憂美夢不說,還說些她不想聽的話。「你知道女人是需要好好休息,不然,就會老得快。再說,我明天去公司還有大堆事要處理,這幾天拜你所賜,好多事都堆積在那裏,我得抓緊時間處理完公司的重要事情,周末亦云要回來,得多留點時間陪陪他。」
「曼妮,在你心中,任何事情都我比我重要,哪怕是你公司的破事也比我重要對嗎?」謝寶權生氣地質問。「你到底有沒有點良心?我對你可是真心,就算你對我不是真心,也沒必要表現得這麼明顯吧?居然讓我去找別的女人。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如你所願,到時候你別後悔就是。」
「呵呵,我會後悔?」李曼妮冷笑。心說,有本事你就去找,我正好可以抽身出來,誰怕誰啊?
「好好好,你不後悔,是我後悔,行了吧?」謝寶權的重點還沒有說,也不想跟她吵架。
「那我掛電話了,困死了。」李曼妮打了個呵欠。
「別啊!」謝寶權趕緊說。「你兒子睡在我家呢,怎麼樣?想不想看看他睡覺的樣子?」
李曼妮當場就從床上跳了起來,激動地說。「亦云在你家?你怎麼不早說?」
「我打電話給你就是要說這事,可你倒好,將我莫名奇妙地罵一頓不說,還要掛我電話。」謝寶權委屈地叫起來。「我倒是想說,你一直不給我這個機會啊,還以為我是找你撩騷,真是好心沒好報啊。」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李曼妮已經從床上起來了,她拿着電話急得團團轉。「趕緊說說,亦云怎麼會睡在你家?還是他被陳天樂和李曼琴給趕出來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為什麼不來找我,而是去找你?」
聽說亦云睡在謝寶權家,李曼妮第一個念頭就是孩子受了委屈,才會大晚上跑出來睡在別人家,心說,到底不是他們親生的,哪會真心對待別人的孩子?
見她一口氣問出這麼多問題,謝寶權安慰道。「曼妮,你別急,亦云他沒事,他也不是被陳天樂和李曼琴趕出來的,他是坐謝軍的順風車回來的,兩個年輕人嘛在一起喝醉了酒,謝軍打電話向我求救,我只好去把他們都接回了家。還好,我們家謝軍懂事,沒有酒駕,雖然沒跟亦云一樣喝醉倒,估計也喝了不少,擔心死我了,接到電話我就急急忙忙趕過去了。」
「亦云他喝醉了?」李曼妮別的都沒聽進去,只顧關心她的兒子。「他不要緊吧?要不要送他去醫院?這孩子也真是的,喝那麼多酒幹什麼?」
「沒事的,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你確定不會有事?」
「如果有事,我把老命賠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