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謝軍,真的覺得自已很沒用,不便沒能阻止醫生對媽媽的強制關押,也不能阻止那些圍觀群眾對自已的攻擊。
他慢慢地蹲下身去,將頭埋在雙膝里,你深深地閉目,將眼淚生生地逼回到肚裏。
他只祈求這一刻快點過去。
只是,那些人似乎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各種樹枝、花兒、草兒還是不停地朝他身上砸過來。
他知道這個時候已經無法自救,老爸已經隨着沐醫生一群人押送媽媽走了。
突然一聲暴喝,「住手!」
徐可馨是陪着養老院的彭奶奶前來探望彭奶奶朋友的,剛好看到眼前的一幕。
這麼多人期負一個蹲在地上埋首痛哭的人,太不像話了!
也不管人多勢眾,就是要替弱小勢力出頭。
這些人也只是些憤青,那種牆倒眾人推的心理在做怪,剛剛要不是看到謝副書記走了,他們也不敢如此大膽地欺負眼前的年輕人。
現在突然有人要替眼前的年輕人出頭,那些人也自覺沒趣地散去。
謝軍的全身都在發抖,甚至連那聲爆喝是男是女都沒有辯白清楚。
他確實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也完全低估了人們的仇富心理。
他們家有錢沒錯,媽媽住高級病房也沒錯,又沒有用他們的錢,那些人為什麼會如此氣憤?
一雙白皙的手擱放在他肩上,「沒事了,他們都走了,你別害怕,他們不敢再來欺負你了。」
謝軍抬起頭來,眼中的無助摻雜着更多的仇怒,他盯着徐可馨的臉。「你、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幫我?為什麼不和他們一塊來欺負我?」
「我跟你無怨無仇,為什麼要欺負你?」可馨笑了笑,伸出白皙的手對他說。「別害怕,要是今後再有人欺負你,你不必這樣縮着腦袋,必須勇敢地以牙還牙,不然,你會死得很慘,弱者永遠都要被欺負,只有你自已強大起來,你才能真正掌控自已的命運,不管你經歷了什麼,都要堅強地活下去。」
這一刻,可馨把無助的謝軍當成了傻子。
這個世界上,長得如此高大的男子漢,如果不是傻子,絕對不會讓人隨便欺負的。
他要是不想被人欺負,隨便朝着那些人揮揮拳,也能將那些嚇跑。
謝軍不是好欺負,他是無法承受眼前的痛苦,眼睜睜地看着媽媽被他們帶去關押起來,這以後想要隨時見到媽媽都難了。
而讓他無法釋懷的是爸爸的態度,居然和醫生一條心,非要把媽媽關押起來。
要知道,所謂的關押,就是許多瘋子都被關在同一間屋裏,生死由命,能在那裏活着都是不容易的事。
望着可馨,他眼中的畫風在變幻,似乎眼前的女孩成了自已的媽媽,小時候,他被人欺負時,膽小怕事的媽媽也會這樣挺身而出保護着他。
頭上的疼痛陣陣襲來,眼前越來越來越模糊的身影似乎佔據了他的腦海,仿佛抓住她就能擺脫一切痛苦與傷害,雙手不由自主地將可馨給抱住了。
可馨正要發作,正要將他推開去,卻發現他的身體已經癱軟在自已懷中,於心不忍的她只好將他擁抱着,輕聲地呼喊。「喂,你怎麼了?」
旁邊的老奶奶上前對可馨說。「除院長,他可能是暈過去了,怎麼辦?」
「彭奶奶,你說我該怎麼辦?」可馨急得不行。「這人一定是腦子有毛病,要不然他也不會任由那些人欺負他,看他頭上還有傷,要是把他留在醫院,可能還會被人欺負,我現在該怎麼做才好?」
「要不,我們把他先帶回養老院,等他傷好點再送走。」彭奶奶在謝軍帥氣的臉上捏了捏。「可惜了,長得這麼帥,居然是個白痴,像這樣的人,多半是被自已親人給遣棄不管的,那你就好人做到底,將他領回去,說不定還能逗我們這些老人樂呵樂呵。」
可馨一想也對,這人傻是傻了點,可長得牛高馬大的,以後讓他在養老院做點粗活也行,反正養活院也不缺他一張嘴吃飯,要是真能讓老人們樂呵樂呵,那還是撿了一個活寶回去了。
就這樣,謝軍被可馨帶回了養老院,她專門收拾了一間公寓出來給謝軍住。
聽說除院長和彭奶奶撿了個傻子回來,老
268:必須以牙不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