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樂一低頭,就看到可馨滿臉痛苦,脖子被李曼妮用雙手緊緊地掐住
,那眼神也十分恐怖,仿佛要掐死可馨般。
「你……你……」可馨驚駭莫名地看着她,說不出話來。
好心再一次換來傷害,可馨現在後悔了,為什麼要對敵人好心?這只會給自已帶來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看來,她又錯了。
「李曼妮,你要幹什麼?」陳天樂急得猛跺腳,想幫也幫不上忙,生怕激怒李曼妮會對可馨更加不利。
「幹什麼?」李曼妮恨恨地說。「我真想親手掐死這個狐狸精。」話畢,她兩隻手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唔唔——」可馨在感受到李曼妮要痛下殺手的時候,瞬間感到絕望襲來,同時也感到驚恐萬分。
她不想死,爺爺奶奶就她這麼一個親人,她要是死了,誰來照顧爺爺奶奶?
可馨對着李曼妮猛搖頭,眼中浮出近似哀求的神情,求求她放過自已這條小命,雖然她的小命不值錢,可她得苟且活着,活着才能讓爺爺奶奶老有所依。
李曼妮看着她。「終於害怕了?」
「嗯嗯。」可馨又猛點頭,沒辦法,她只能委曲求全了,要是李曼妮再用力,一口氣出不來就完了。
如果不是因為對爺爺奶奶的牽掛,她還真想死了算了。
「李曼妮,你快鬆手,她臉色都發青了,再不鬆手,你會害死她。」陳天樂忍不住替可馨的安危擔心起來,「冤有頭、債有主,你有什麼情緒沖我來,她只不過是你利用過的一枚棋子而已。」
「哈哈哈……」李曼妮又笑又哭。「你終於承認啦,這麼多年,你終於覺得心裏有愧不是?好一個冤有頭、債有主,這句話我等得好辛苦啊,一等就是幾十年,我的青春、我的人生就在這樣的煎熬中過來的,我還以為你要糊塗一輩子,天樂,你是不是都記得以前的事?是不是怕我姐才不願承認事實?」
李曼妮放開了可馨,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
「咳咳咳……」可馨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
李曼妮站了起來,陳天樂卻蹲了下去,關心地拉着她的手。「可馨,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了這麼多罪。」
「好你個陳天樂,居然在我眼皮底下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李曼妮是喜極而泣,她以為陳天樂承認了幾十年前做下的荒唐事,這麼多年,他不願承認,是怕毀了名聲,他知道的,只是不願承認而已。
又或許,天樂只是知道曾經的荒唐行為,卻並不清楚那晚的荒唐有了孩子,如果讓他知道亦云就是他們兩人的親骨肉,一家三口團圓就指日可待了,所以,她才會放開可馨,站起來含情脈脈地向陳天樂走去。
只是,她沒想到,陳天樂看都沒看她一眼,而是直接奔向可馨,還拉着可馨的小手心疼地道歉,她咬牙切齒地說。「早知道,我剛才就該直接掐死你心愛的女人,看把你急成啥樣,也不看看自已什麼身份,居然低三下四地跟狐狸精說對不起。」
「李曼妮,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傷害徐可馨。」陳天樂心裏特別難過,見識了李曼妮的瘋癲,他才算是理解了可馨當初的選擇實屬無奈之舉,面對這麼一個喜怒無常的老闆,可馨的日子真不好過,尤其是可馨這種性格,從小受老人家的傳統教育,只知道知恩圖報,卻不知道反抗,想來,她真是受了不少苦。
「我就要傷害她,你能把我怎麼樣?」李曼妮也不信邪,挑釁地看着他。「你不就愛她那張狐媚的小臉?那我找人毀了就是,在東海,還沒有李曼妮辦不成的事,如果你不相信,儘管試試,看看你們這對狗男女會有什麼好日子?」
「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這麼做有意思嗎?」陳天樂也陰冷地笑了笑。「你在東海的本事是大,可也不能無法無天,別有幾個錢就牛哄哄的,惡人也會有惡人來收拾的一天,別以為你做那些骯髒的事沒人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現在,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已,萬一哪天謝寶權與你徹底翻臉,你還能在東海威風多久?」
提起謝寶權,李曼妮就有些無地自容,那天確實是天樂替她解了圍,姓謝的不知哪要筋搭錯了,居然在那種地方想要跟她做那事,而且還讓天樂給撞見了,確實夠丟臉的,不過,她也心存僥倖,以為天樂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