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後,謝寶權站起來,他的身影使得她覺得被籠罩在他的壓迫下。
他的聲音冷得讓李曼妮頭皮發麻。「結束了還躺在那幹嘛?是不是心裏特委屈?是不是覺那個強你的人不是你姐夫陳天樂?」
李曼妮「蹭」一下坐直了身體,甩着滿頭亂髮亂吼一聲。「他不是我姐夫。謝寶權你給我聽清楚了,陳天樂已經和李曼琴離婚了,所以說,請你不要總在我面前提姐夫這兩個字,我不愛聽。」
說好的保密,李曼妮還是忍不住自已說了出來,她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再也不想聽到別人說陳天樂是自已的姐夫,那兩個字眼就像一把尖刀,深深地扎進她的心二十多年,她現在要痛痛快快地拔出來。
「你腦子壞掉了吧?」謝寶權搖了搖頭。「李曼妮,你再這樣痴纏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變成神經病。」
「你才神經病!」李曼妮反辱相譏。「姓謝的,我也明明白白告訴你,從今天起,我不再是你的提款機,就你在領導面前夸下的那些海口,我要是不幫你,你也是一籌莫展,天樂是我的男人,你不許做半點對不起他的事,否則,有你好看!」
謝寶權坐到床邊,緊緊地抓着李曼妮的手威肋道。「否則你想怎樣?告訴你,李曼妮,我們早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以為你想擺脫就能擺脫,要是能的話,這麼多年你為什麼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不管陳天樂是真離婚還是假離婚,可他婚外情搞大別人肚子也是事實,上面真來人查他,他的形象也沒法高大,如果你乖乖聽話,或許我還會看在你和亦云的面子上放他一碼。」
「謝寶權,你忘了當初的承諾嗎?」李曼妮聲淚俱下地控訴。「你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樂和我,現在,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你為什麼又不肯放手了?我苦等這麼多年容易嗎?為什麼要言而無信?」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謝寶權輕笑。「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已,要不是你這風騷勁,我會被你迷得團團轉嗎?李曼妮,別想把人胃口調開了就一拍兩散,以前說的話早就過期作廢,現在我不想促成你和陳天樂的好事了,你得一輩子老老實實地跟着我。你也是個聰明人,誰將來才是你的靠山和依靠,你心裏應該十分清楚。過不了多久,東海就會沒有陳天樂的一席之地……」
「我不會允許你這麼做!」李曼妮恨恨地說。「你要是敢踩着天樂肩膀往上爬,我會與你拼個魚死網破。姓謝的,人家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好歹跟了你二十多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為什麼你不肯放過我?還是嫌撈的錢太少了?你開個價,究竟要多少錢才肯放過我和天樂。」
「no、no……」謝寶權接連說了幾個不,將臉湊近她半開玩笑地說。「你現在只是一個老女人,外面年輕漂亮的女人大把,比如你手下的那個公關小姐,只要我願意,隨便給點小恩小惠,她們都願意跟着我,人家那都是一掐一把水的年輕姑娘,瞧你這人老珠黃的樣子,除了我謝寶權,還真沒哪個男人會看上你,誰讓我這個口味獨特,吃慣了你這種味道,不想換了,所以說,你得感謝我的這種獨特愛好,要不然,你還真成了所有男人都嫌棄的老女人,人活着要懂得感恩,感恩我多年來對你痴心不變,懂嗎?」
李曼妮倒抽了口冷氣,以前千方百計想讓天樂離婚,現在,天樂終於離婚了,她卻無法擺脫謝寶權這個惡魔。
看着謝寶權湊近自已的臉,他身上那股賤人的味道一股腦衝進鼻腔,這股賤味讓她覺得熟悉又異常的討厭,抬手將他的臉推開。「噁心!」
「噁心嗎?」謝寶權一副賴皮的嘴臉。「難道你也懷上了?說說,是我的還是陳天樂的,要是真有了,那就生下來,不過,我得提前做個親子簽定,如果是陳天樂的就還給他,我才不想替別人養孩子,如果是我的,那我就好好將他養大。」
「謝寶權,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李曼妮發飆了。「你他媽家裏有老婆,憑什麼要這樣賴着我?憑你現在的處境,還想去搞天樂,拉倒吧,你,自已屁股的屎都沒擦乾淨,憑什麼去質疑別人的私事?你他媽有膽,也離個婚給我看看,別他媽一邊霸佔着我,一邊用我的錢,這個世界上最自私的就是你這種男人,吃着碗裏的,眼睛永遠還盯着鍋里的,我李曼妮又不圖你什麼,憑什麼要讓我長期忍受這種欺負?」
191:強扭的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