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讓李曼妮吃驚和害怕的,不再是王力恆,而是眼前的謝寶權。
他心思如此慎密,太可怕了!
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按着他謝寶權的想法在一步一步進行,這裏面所包含的信息和內容真的非同尋常。
不只是王力恆可怕,眼前的謝寶權也讓人頭皮發麻。
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為了權勢和女人,時而像魔鬼,驅動着她去愛、去恨、去嫉妒、去掠奪、去創造奇蹟。
李曼妮這一生的巨大痛苦和成就是謝寶權造就的,她所有的愛恨情仇都是被眼前的惡魔控制着。
不只是李曼妮,陳天樂和李曼琴同樣也被謝寶權玩得團團轉,還讓人家兩口子替他養育了二十多年兒子。
謝寶權將身邊所有的人玩弄於股掌,他的欲望在得到巨大滿足之後,欲望又會隨之澎漲,永無止境。
權力和女人派生出的一切感覺讓人上癮,欲罷不能,所以,當他擁有足夠多的財富和足夠大的權力之後,還想着更多的財富與更大的權力。
他每一次跳躍,都是建立在李曼妮撕心裂肺的疼痛以後,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讓他們狼狽為奸二十多年。
所以,站在各人的立場上來看,李曼妮有時還會覺得是自已在利用謝寶權。
確不知,她才是那個一直被利用的傻瓜。
儘管謝寶權保證萬無一失,李曼妮還是暗暗叫苦,如果出了節外生枝的事,王力恆一定以為是自已在搞鬼。
那樣的話,王力恆一定不會放過自已。
她堆着笑臉說。「要不,周一你別去上班了,直接去別墅等王力恆,或者,你今天就跟我去那裏渡周末。」
「不行。」謝寶權果斷拒絕。「白天可以去你那,晚上一定得回去。」
「兩個晚上不回她會死啊?」李曼妮有些窩火。「上次去省城幾天都沒事,你怕什麼嘛,我看你就是有色心沒色膽,還口口聲聲說愛我,一點誠意都沒有,我看你心裏只有你家裏那位。」
「天地良心,我心裏除了你就沒任何女人。」謝寶權指着自已的心窩子。「今天早上她弄髒了你送的地毯,我還動手打了她。」
「打她就證明你愛我?」李曼妮為他的荒唐行為感到吃驚。「我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男人,既然不愛就放她一條生路,我最瞧不起動手打女人的男人,好歹也是你孩子的母親,你這樣做真是太沒良心了。」
「放心,我不是王力恆,我不會害死她。」謝寶權笑了笑,心說,我不會害死她,只會讓她生不如死。
「她那半夜驚叫的毛病還沒好?」
「嗯,跟我睡一個房間就沒事,回娘家,也要跟她媽睡一個房間才能確保安全度過漫長的夜晚。」
「那你抓緊給她治病啊?」
「治什麼治,她這是心理有病。」
「那也得治啊。」
「唉,頭痛,你沒事總說那神經病幹什麼?真是掃興!」
「是你先說她的,怎麼怪起我來了?」
「曼寶,我替你擺平了徐可馨,還替你解決了王力恆,你總得表示表示啊?」
「你想要什麼?」
謝寶權用手勢搓了搓。「當然是這個,你看看我最近只出不進……」
李曼妮心裡冷哼,終於說到正題上來了。「要多少?」
「你看着辦吧。」謝寶寶這是榨取李曼妮的錢財,他哪裏會缺錢,灶香人家的生意那麼紅火,去省城也是刷李曼妮的卡,請客送禮也是李曼妮出的,就王力恆家阿姨的錢不是她出的。
「周一擺平王力恆的事再打給你,五十萬夠了吧?」李曼妮也在心裏算計着,要是王力恆的事情有什麼差錯,她也不會給他這筆錢。
「這么小氣幹什麼?」謝寶權訕笑着。「你隨便拔根毫毛也不只五十萬,再說了,我現在正是需要大量資金鋪路,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如,你再給我一張不封頂的透支卡,到時候,多弄幾個項目給你,賺多少還不是數字的事,你說是不是?」
「我給你鋪路貼的錢還少嗎?」李曼妮波瀾不驚地看着他。「從養老院死人開始,你惹出來的爛攤子,哪樣不是我來收拾殘局,為了在領導面前顯能幹,我贊助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