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樂和李曼琴從謝軍家出來,在小區的休息椅上坐下來,兩人肩並肩坐在那裏,相互默默地看着對方,最後,還是李曼琴先開口說話。 「天樂,要不要打個電話把亦云叫回來?看你這樣子,肯定是在生他的氣,我也不知道這孩子收了謝寶權的錢,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呢?對不起,都是我沒管教好孩子。」
「曼琴,不是你的錯。」陳天樂白了妻子一眼。「別什麼事都怨自已,管教孩子我也有責任,怎麼能說是你的錯?」
「你說得對,是我平時太慣這孩子了,要不然,他也不敢膽大妄為地收授別人的錢而不告訴我們,謝寶權這是要害我們家孩子。」李曼琴慶幸地說。「還好我們來了謝軍這裏,要不然,我們還一直蒙在鼓裏,看來,我們也得多來省城走走,多來學校看看孩子,省得他在外面學壞。」
「亦云本性不壞,你別這樣說我們兒子,我擔心地是,謝寶權究竟想幹什麼?」
「也許是他親戚讓他這麼做。」李曼琴表示理解。「哪個女人會捨得自已的孩子?托謝寶權關照下孩子也是正常的,你別多想,謝寶權也是受親戚之託,都這麼多年了,他要想幹什麼的話,早就幹了,忘了你那天晚上對我分析的那些,我現在不擔心了,反而是你還擔心起來,天樂,你這是怎麼回事?」
「謝寶權這個人太陰險了,以後還是讓亦云少跟他接觸,省得帶壞我們家孩子,晚上給兒子打個電話,問他還要多久才回家,這次回來,我們都得多陪陪他,多與他交交心,順便探探他的口風,看謝寶權對他說了些什麼,雖然我知道謝寶權不敢說什麼,可不問清楚,我這心裏始終是不踏實。」陳天樂憂心忡忡地說。
「他和同學去張家界旅遊,本來還打算去雲南的,那我讓他直接從張家界回來,不要去雲南了。」李曼琴也怨叨起來。「是得讓他收收心了,每個假期都在外面跑,真正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越來越少,都是我太寵他,去哪裏都支持,以後要管着他了,不能任由他這樣發展下去。」
「曼琴,我們走吧,去外面看看,找個好點的賓館住下來。」陳天樂拉着妻子一塊起來,在他眼裏,妻子現在就是一個病人,現在得由他處處照顧着一樣。
「天樂,別拉着我!」李曼琴看懂了男人的心思。「我沒事的,你別總是這樣小心翼翼,本來沒什麼事,反而還會給人錯覺,以為我真得不治之症,你要相信我的判斷,我也是醫生,就算檢查結果出來,那也是良性腫瘤,絕對不是惡性的,我的頭都疼了這麼多年,我自已清楚的,你用不着大驚小怪,我可不想全世界的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李曼琴,穿上白大褂,我還是人人尊敬的李醫生。」
「好好好,李醫生的判斷才是正確的。」陳天樂說不過妻子,只好沖她笑了笑。
他們在前面走,謝軍在後面也跟着他們走,小子受了老爸的囑託,讓他悄悄尾隨着兩人,看看他們住在什麼地方,說是不要驚擾到兩位,讓他探聽清楚就行了,在他們需要的時候再去幫幫。
想想老爸說的話也對,人家不住自已家裏,就是怕不方便嘛,既然別人有私事要辦,那他也沒必要強留,先知道他們住在哪裏,等他們辦完了事再請他們出去吃飯也行,或者在他們出門需要車的時候,他再來個碰巧遇上。
薑還是老的辣,謝寶權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利用了兒子的單純和善良,明明是讓兒子去監視陳天樂兩口子,還說成是暗中關照別人,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謝軍壓根就沒想到自已會被老爸利用,心裏還直夸老會想辦法,幫人也幫得不着痕跡,既不讓人覺得欠了人情,也不會讓人覺得尷尬。
小區附近有幾家酒店,可都是星級酒店,陳天樂帶着妻子一路看過來,最後走進了街邊一家七天酒店,這是一家經濟型酒店。
謝軍直嘆氣,「怎麼住這種酒店?陳叔叔好歹也是東海市市長,為什麼不住星級酒店?住這裏還不如住我家裏舒服。」
謝軍以為陳天樂夫妻倆只是進去看看,說不定看到環境不好還會出來的,他等了好久也沒見他們出來,只好打電話將這個情況告訴謝寶權。「爸,你知道他們住什麼地方嗎?」
「住什麼地方?」謝寶權聽兒子的語氣甚是不滿,心裏已經猜到了,自已的兒子享受的都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