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神物、災物
還是春日,明媚。
可此刻房間裏似乎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寒冰,冰很厚,幾乎都掩蓋了人全身上下幾乎所有的部位,令人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
屋內並沒有寒冰,而屋外,也一片明媚。院子裏有不少花都已經開了。上官明月是一個非常喜歡花的女人,喜歡花的人一般都會種花,身上也會『耳濡目染』下帶上花的香味。
三色堇、風信子、白玉蘭、紫玉蘭……
上官明月種得花不少,可即使如此多美麗嬌艷的花朵盛開也不能溫暖起上官明月的心,此時此刻她的心已經沒有任何溫度。為何心沒有溫度呢?原因就是他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的心已經有任何溫度。
一雙手摟住了她。這雙手非常修長,也非常乾淨。有經驗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一雙握劍的手,唯有高明的劍客才會生出如此高明的手。
此刻這雙手摟着上官明月,也就等同於摟住了上官明月的命。如此,上官明月的心還如何有溫度,有暖意呢??
前些日子才下過一場雨,雖然僕人盡心盡力打掃,但因來來往往,院子裏還有不少泥濘的步子印。鮮花被雨水大落,也不可避免被粗心大意且不愛花的人踩入了泥土裏。
原隨雲抱着上官明月一步一步走到亭台前,望着亭台前的白玉蘭,深深吸了口氣,果然很香。王安平跟在原隨雲身後,一言不發,他一直在等,等原隨雲說話,可原隨雲卻一直沒有說話。
等,等了許久,王安平終於等不了,他開口說話,他想從眼前這位年輕人手中救下他的女兒,雖然這個女兒的今生已經不是他的女兒了。
&論什麼人做什麼事情都有原因。或許這個原因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但原因的的確確存在,不因任何言語與藉口而改變,我想知道你這麼做的原因究竟是什麼,而且我也有權利知道。」王安平往前走了幾步,走到原隨雲距離約五步距離,低沉說道。
原隨雲瞥了王安平一眼,對於王安平的小心謹慎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嘆了嘆氣,道:「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因,我知道自己做這件事情的原因是什麼,但我又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原因呢?」
王安平輕笑了聲,低頭坦誠說道:「因為你和我有共同的目的:弒神!或許用這句話來表達更為恰當一些:你需要我的幫助。」
這時候原隨雲也笑了,他緩緩鬆開上官明月,讓上官明月坐在涼亭長椅上,隨手摘下了一朵白玉蘭系在了上官明月的頭上,而後回頭對着王安平笑道:「你可真是一個聰明人,我的確需要你的幫助,因為我現在已經被神盯上了,因此我希望從你這裏得到有用的信息,繼而除掉他。但是我卻不能如你所願放開你女兒,倘若你聽了我接下來這段話後,你還原因按照你自己的心意走,那我隨意。」
王安平笑着,不知道如何回答原隨雲這個問題。
也許這個問題並不需要他回答,他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聽原隨雲說那個原因罷了。
而原隨雲呢,也沒有辜負王安平的期望,他說出了一段驚世駭俗的推論,這個推論令王安平原本制定下來的計劃在再一次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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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上官姑娘是王先生您的女兒,但我卻更相信他是上官香妃,一個已經死去了很久很久的人。」
王安平微微笑了笑,堅決肯定說道:「不可能,我已經算過了上官明月就是我的女兒,這一點絕對不會出錯。」
原隨雲非常平靜說道:「可以,就算上官明月是您的女兒,那上官明月又為何不就是上官香妃呢?」原隨雲說出這句話時候顯得非常平靜,也非常平淡,那種感覺就如同吃飯喝茶一樣。
王安平愣了下,隨即開口問道:「你什麼意思?」
原隨雲回頭輕輕摸了摸上官明月頭上那一朵玉蘭花,凝視着上官明月的雙眼,輕柔說道:「因為兩年前死在我劍下的上官香妃已經復活了,而且不僅僅如此,除了上官香妃,葉孤城、閻鐵珊、霍休、獨孤一鶴也已經復活了。」
王安平如遭雷亟。
此刻他如同朽木一樣,一動不動。
良久,王安平才問道:「你說得可是真的??」
原隨雲緩緩說道:「去年九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