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明亮,不過對於兩位童子而言,此刻和黑夜降臨差不了多少,他們從那位白衣女郎身上已經感受到了可怕如同一頭洪荒巨獸,吞噬天地一般的絕世殺機。
本能間,二童子,面色微變。
軲轆軲轆聲響起,將二童子驚醒過來。
二童子均低下頭,面色羞慚。
無情面無表情推着輪椅望着白衣女郎面前移動過去。輪椅的速度不快,但也不算慢。比起一般人行走起來速度還快上幾分。
輪椅每想着那白衣女郎進一步,兩位童子的心便緊張一分,他們相信自己的先生有把握贏得這場戰鬥,但卻沒有把握相信先生不會在這場決戰中受傷,甚至重創。
白衣女郎望着移近在自己面前的無情,神色冰冷,只是冷冷望着無情那看似送死的古怪主動,劍早已經出鞘握在手中,但劍始終沒有移動半寸。
劍垂下。
女郎心中已掀起了千萬重戰意,但劍上卻顯現不出半分劍意,殺意,有得便是那古井無波的平靜。
一頭秀髮隨意披在肩上,那優雅美麗的玲瓏體軀更是倚靠在門口,被解釋的門梁擠出了一個十分誘人的弧線。一身紅衣,傾國傾城至極了。
她視線直勾勾在白衣女郎和無情之間遊走,望着兩人間的距離逐漸拉近。最終在白衣女郎和無情兩人間距離不過五米時,她才十分吝嗇的出口嘆道:「開始吧!」
聲音落下,寶劍閃爍出耀眼的光華。
握在白衣女郎手中的劍終於開始動了。
白衣女郎手臂一陣,寶劍頓時發出清脆如龍吟一般威嚴至尊的聲音,繼而劍上生出一片絢爛光華。
劍若流星,帶着絢爛得令人幾乎睜不開眼的光華,直取無情的項上人頭。
此時此刻就算站在天底下最巔峰,睥睨天下的劍客,對於白衣女郎這一劍都沒有任何挑剔可言。就白衣女郎而言,白衣女郎發出得並非是劍,而是自己。
這一劍已經積聚了白衣女郎全身的精氣神,亦包含了自己平生二十幾載習得領悟的上層劍術與劍道。一切均包含在這一劍之內。
這一劍威力絕倫。
但絕倫強大的劍招,亦有其不可彌補的缺陷。
這集合白衣女郎一切的一劍倘若敗了,那白衣女郎就將逆水行舟,修為很難再上一步。倘若這一劍勝了,那白衣女郎還是繼續維持原狀,走她那領悟而出的劍道。
無情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對於白衣女郎一出手就使用出如此絕殺的招式不得不說以無情那深不可測的城府亦震驚不已。
一般說來,高手相爭並不會一開始就使用出自己最得意的絕學,而是在最後時刻使用出自身絕藝。其實這也並非迂腐沒有道理什麼的。
而是因為在最初兩人精氣神在巔峰狀況下使用出絕技,非常可能被對方躲過去。因此絕技也只有到最關鍵時刻才使用而出,從而攥取最大的利益。
白衣女郎如此行事完全不符合常理,但無情也只是驚訝而已。瞬間驚訝而已。此時此刻面對白衣女郎那一劍,無情早已全神貫注。
無情亦不得不承認,這一劍決對是一可以斬魂奪命的絕殺之劍。名列天下四大名捕之首的無情豈是泛泛之輩呢?
無情打開手中摺扇,摺扇在無情手中瘋狂旋轉舞動。
剎那間,四周出現了數以百計的摺扇。摺扇在半空中呈現不同的造型,如同一張張精緻牢固的盾牌守護着無情的生命。
劍已呼嘯而至。
漂浮在半空中的摺扇亦在這一瞬間轉守為攻,一把把摺扇向着那柄劍激射而去。
剎那間白衣女郎與她的劍幾乎被漫天摺扇給淹沒了去。
劍與摺扇碰撞。
一把把摺扇化作虛無,劍上的劍芒更加絢爛,更加可怕起來了,強大得令人無可言喻。
無情平靜望着戰意壓天的白衣女郎,摺扇再度揮出,又是數以百計的摺扇向着白衣女郎轟擊而去。
但這次白衣女郎卻沒有以非常犀利暴力的**將摺扇撕裂轟擊開來。女郎手中的劍的劍芒剎那間消去幾近於無,淡淡的白光在劍身上閃爍……
劍芒雖減退,但女郎四周出現了一幅幅可怕奇異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