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豪華兼而有之的房屋中坐滿了人。馬空群如眾星捧月一般坐在眾人的中心。此刻的他已經沒有昔日的意氣風發,此時他的已是暮年。他口中的言語完全不符合他如今的地位:我們的好日子似乎要到頭了。
聲音一字一句在精舍內傳響,聲音傳進每個人的靈魂深入。馬空群身旁是公孫斷。公孫斷是萬馬堂的二號人物,不過他沒有坐着,他站着,他站在馬空群的身旁,他身子筆直如標槍,他的眼眸如燈籠,掃視着四周。
&何不利於馬空群的人必須在墳墓中懺悔。」這早已經是公孫斷人生的信條了。當馬空群道出我們的好日子似乎要到頭了的時候,一股如同蠻獸一般兇悍血腥的氣息剎那瀰漫滿了房屋,可怕猙獰,在場所有人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不過他們並不畏懼此刻的公孫斷,反而他們顯得非常興奮,他們不了解公孫斷但也知道公孫斷已經決定出手了。公孫斷若決定出手,那也只有馬空群可以阻攔住他。然而此刻的馬空群會阻攔他嗎???
鮮血,萬馬堂太安逸了,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鮮血。
他們這些人渴望鮮血,因為鮮血才能為他們帶來久違的饑渴與勝利。他們已經老邁,他們需要一場染紅大地的鮮血,絕對的勝利來為他們暮年的身軀增添一層可怕、威嚴的光環。其他人如何認為,他們不知道,但花滿天、雲在天卻是這般認為。
花滿天、雲在天是萬馬堂的三四號人物,他們坐着椅子上,互相對視了一眼,而後筆直站立起來。雲在天已經拔出了長劍,長劍一晃,閃過驚心動魄的寒光,他冷笑道:「也不就是二十年前那個沒有殺掉的小畜生嘛!有什麼好怕的,今日他既然有膽來萬馬堂,那就結果了他!」
嗡!
劍光一閃,左畔的木柱出現了一道三寸深的劍痕。雲在天距離木柱足有三米,他的劍沒有挨着木柱,然而木柱上卻出現了劍痕。
花滿天沒有拔劍,他迅速借着雲在天的話道:「並不僅僅只有傅紅雪一個人。倘若僅傅紅雪一人,他又如何可以在二十年前存活下來呢???難道他真是天生妖孽嗎?」說道這裏,他恭敬低下了頭,掃了馬空群一眼,道:「堂主,既然傅紅雪已至,我們就將他除去。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我到想看看他有什麼本事,屬下馬上去除掉他。」
馬空群微笑道:「呵呵,這麼多年來你們兩人的功夫還是沒有落下,我非常高興。好,雲在天、花滿天既然你們主動請纓,就命你們率領三百騎兵將傅紅雪的人頭給我帶回來。」
雲在天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不過花滿天卻沒有雲在天那麼興奮。他沒有閃過一絲錯愕,一閃而逝,恢復了平淡。他恭敬的隨着雲在天離開了。
健馬,飛馳!
三百騎兵掀起滾滾煙塵,城鎮隨着馬蹄似被洪流掩蓋了去。雲在天握着他的長槍,花滿天拿着他的長劍。長槍長劍已經饑渴難耐了,他們已經有十多年沒有飲血了。
血,喚醒了他們沉睡的鬥志。
砰!
精舍內一個杯子狠狠摔在了地上。在萬馬堂有誰可以想着堂主馬空群發火呢??只有一個人公孫斷,此刻,公孫斷怒氣沖沖,他摔了一個杯子,將杯子摔得粉碎了去。公孫斷瞪着馬空群,吼道:「為什麼派他們去?」
當着眾人的面失去了顏面,馬空群卻並不惱怒,他先揮退眾人,而後無奈望着公孫斷,苦笑道:「二十年過去了,你這火爆的脾氣還不改改。我既然派遣他們去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要離開萬馬堂半步。」
公孫斷吼道:「為什麼?」
馬空群淡淡道:「否則你不再是我的兄弟。」
公孫斷愣住了,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馬空群這麼認識說話了,因此他也不在言語了。他閉上了嘴如同影子一般站在馬空群身旁。
精舍內沉默了一會兒,馬空群說道:「你去請葉開公子過來。」
&個小白臉?」提起葉開,公孫斷便一肚子怨氣,最近馬空群的千金大小姐馬芳玲常常和葉開廝混在一起。簡直就如樹與泥土一般,怎麼也扯不開。葉開這小子,公孫斷老早就看得有些不舒服了,他總覺得這小子非常詭異,似乎帶着一種什麼目的來的一般。
不過馬空群不組織馬芳玲和葉開那小子來往,他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