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李大郎瞧着窗外頭那好春光,一時興起,放下書本,出了自個兒屋子,到了院子。
「大郎,你是不是餓着了?娘去給你做些吃的?」楊氏正扛着鋤頭,想去地里瞧瞧,見大郎出來了,她放下鋤頭,開口問道。
大郎一般是不出來的,今日突然出來了,應是有事兒的。早飯剛吃,大郎好似比平日吃得少些,莫不是餓了,這才出了自個兒屋子的?
「娘,我出去走走。」李大郎說完這話,轉身便往外頭走去。
楊氏盯着李大郎的背影,滿臉震驚,一向連自己屋門都不出的李大郎,今日竟是出了自家的屋門,還說要出去走走,這莫不是中邪了?
李大郎可沒想到這些,一向都在自己屋子裏,讀書的他,今日難得有此雅興出來逛逛,這滿眼的春色,早便是讓他移不開眼。
走着走着便來到了後山,作為山里景色好,鳥語花香,綠樹成蔭,b那書中古詩詞中描寫的景色還好些。
他雙手背在身後,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山里走着。這好景色,倒是引起了他心中的詩意。正想作詩一首,腳下一踩空,整個人便是掉了下去。
幸好這陷阱裏面沒有機關,他摔下去後只是右腳崴到了,其餘倒是無恙。
他艱難地起身,打量着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是一個被挖好了的陷阱,粗粗打量一番,應是能容得下三到四個人,有兩三人高。這應該是獵戶用來抓獵物的。瞧這隻大小,應該是來困住野豬之類的。
他扶着周圍的洞壁,慢慢站起身,大聲地喊救命,可惜這山中來的人不多,這兒已不是大傢伙兒平日裏去的淺林,如何有人能聽得到?
大郎喊累了,只得慢慢坐下來,盯着洞口,時不時地呼喊一聲,希望有人經過時能聽到。這麼一喊,一個上午便是這般過去了。
坐在這洞裏,大郎是又累又渴,此時的他已是沒了氣力,喊不出來了。
慢慢的,他也就不呼喊了,只望着他娘瞧着他一直沒回去,找村兒里人來找自個兒,到時候他便是能被救出去了,只是這般,也不知曉要等多久。如今的他已是又累又渴,肚子也是餓得直叫喚。
若是今日他沒出門,便是在屋子裏學孔孟之道,如何會陷入這般艱難的境地?也不知這回能否出去,若是能,下回他要再出來,絕不上山了!
「喂,你還好不?」正暗暗發誓,頭頂傳來一個姑娘的聲音。
終於有人過來了?李大郎心裏一喜,他急忙抬起頭,瞧向來人。
洞口處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姑娘,她朝洞裏頭張望着,正巧與李大郎的雙眼相碰。
「姑娘,在下來這山上踏青,無意中掉進這洞中,腿腳不便,還望姑娘能去找人來幫忙,將在下救出去,在下感激不盡!」大郎雙腿筆直地放在洞底,自個兒抬起頭,對着洞口的姑娘一個抱拳,臉上滿是真誠地開口請求。
那姑娘聽到李大郎文謅謅的話,直覺一陣頭暈,她大嗓門兒地問道:「你說啥?」
李大郎被她這問話噎住了,他剛剛不是都說清白了,怎的這姑娘竟是沒聽懂?難不成這姑娘腦子不好使?
「姑娘,勞煩你去找人,將我救出去!」大郎怕那姑娘還是不懂,這回說話極乾脆利落。
那姑娘「哦」了一聲,卻是沒走,她蹲下身子,盯着李大郎,開口說道:「這陷阱是我挖的,為着不讓人掉進來,我可是在上頭鋪了一層稻草的,明眼人一瞧便是知曉這兒是陷阱,你咋還掉下來了?」
李大柱聽到那姑娘的話,極其詫異,他抬眼掃視了這大洞,再將眼光移到那姑娘單薄的身子上,很是不敢相信她的話。
「姑娘是說,這大坑竟是姑娘所為?姑娘可知,女子該遵從三從四德,閨中女子不可拋頭露面,應是做繡樓刺繡,將來成親後相夫教子,你一個姑娘家,如何能在這荒郊野嶺的挖坑?這應是獵戶所為,你為何要做如此不合女子身份之事?」
大郎盯着那姑娘,一陣訓斥。在他眼中,姑娘便是不該拋頭露臉,那冬至這般也就罷了,如今這姑娘竟是學那獵戶,在這山中挖陷阱,這可如何了得?
「你這人說話倒是有趣地緊,我爹是獵戶,我便是獵人,這獵人不在山上打獵,坐啥子繡樓?那繡樓可是大家小姐坐
番外 李大郎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