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若只是道聽途說的消息,指不定是那些眼皮子淺的想要栽贓陷害,從前賈大人不就被人這樣陷害過?」
說完朝賈璉的方向看一眼,臉上神情一副若有所指的樣子。
目光直視前方,賈璉聞言並不言語。
北靜王此前看到他,就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之所以這樣,無非就是想要他出言相助一二。
和剛才皇帝明理藏針的話性質不一樣,如今北靜王被彈劾的,可是實打實的罪不可恕的事情。
慫恿百姓,而且北靜王的身份還是堂堂皇家王爺。
往大了說,是要造反都可以的。
因此就算北靜王再肆無忌憚,在這種事情上,卻也是不敢明目張胆認下來的。也因此,北靜王的態度,從剛才的玩世不恭,變得有些緊張,從而變得有些想要仗勢欺人的意思。
目的,無非就是想要將彈劾之人嚇退。
而拉出賈璉,看重的也是賈璉在皇帝面前的分量。
「陛下面前,臣等豈能胡言?王爺若是不信,兩位大人自出來與我對峙便是,事情尚未弄清楚,王爺便這般,知道的道一聲王爺護短,不知道的,還以為王爺與這些人一丘之貉,背地裏也時常挑唆眾人,說陛下的壞話。」
不等賈璉開口,此前彈劾的人恭敬的朝北靜王開口,只是這話里的意思,可並不怎麼友好。
咬牙切齒,被一個區區四品小官這般擠兌,北靜王臉色發青。
他自然曉得此人說的是事實,也就是因此,他才會趕在被彈劾那二人之前開口,為的就是想要用氣勢將人壓制住,威脅人不敢隨便開口。
畢竟區區四品,不過是將將夠到上朝的水準,一般人哪裏敢和一個王爺硬碰硬的。
只是不曾想今日碰到的是個硬茬,在他威脅如此明顯的情況下,竟然還敢如此!
「愛卿所言甚是,皇弟似乎激動了些。」
淡淡開口,皇帝朝北靜王瞥一眼,眸子裏的冷漠顯而易見。
這是已經連表面上的功夫都不屑做了。
若說剛才他對北靜王尚且留有一分餘地,那北靜王剛才朝賈璉的喊話,就是壓倒皇帝心裏容忍度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皇帝心裏,雖然當初老皇帝的所作所為,他基本沒有參與,但卻也一直都是一樁心病。
不僅僅是對賈璉。
因此北靜王剛才那番話,也讓皇帝一併想起了許多此前一直迴避的事情。
而且,就算是親兄弟,別說他們二人,本就是不和之人,便是感情再深厚,在面對造反這個問題上,也是沒有商量餘地的。
否則當初拼死拼活,為的又是什麼?
曉得皇帝動了真怒,北靜王原本就是心思深沉之人,自從新帝登基後,他的表現和從前大相徑庭,每每總是表現出一副飛揚跋扈的樣子,何嘗又不是一種偽裝?
若是這時候他再如從前一般,做出一副賢王的樣子,皇帝怕是更為忌憚!
因此抿唇,北靜王轉頭再次警告的往彈劾的官員看一眼,隨後不再言語。上首皇帝見狀眸子微眯,再次看向被彈劾的官員,威嚴的開口。
「徐愛卿彈劾之事,你們可有何話說?」
原本因為北靜王出手,心裏稍微緩和的兩人不曾想局勢突然就急轉而下,便是心裏素質再強,這樣的局勢下,也已經奔潰不已。
「陛、陛下,徐大人可能有些誤會,亦或者聽岔了,便是給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那等膽大包天的事來。」
心虛不已,其中一個反應迅速些的連忙跪下開口,只是額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以及哆哆嗦嗦的身子,讓他的話的可信度實在太低。
蠱惑人心,這四個字北靜王碰到尚且自亂陣腳,他們不過兩個小嘍囉,哪裏又能鎮定得下來。
而且,姓徐的之所以如此篤定,也是因為當日他們說這番話的時候,雖說是在私下,但是卻也算是大庭廣眾。
報刊一發行,賈璉就讓人暗地裏去傳播部分言論,北靜王府的人對於抹黑皇帝的事情向來不易餘地,遇到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是要使力的,因此為了擴大力度,說這番話的時候,他們可是特意選擇了人流量十分密集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