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意的女人,她一定也捕捉到什麼了,突然間,她嘆了口氣。
她不跟我說我倆那些事,反倒一轉話題,說起蟈蟈來。
她告訴我,最近蟈蟈有些異常,外加跟蟈蟈有聯繫的一個人也失蹤了。隨後她又問我,「是不是你和鬍子有了什麼動作?」
我肯定不會承認,順帶着,我也裝傻充愣一番,還問楊倩倩,「蟈蟈不是被一個大律師監護着呢,怎麼可能出啥岔子?」
倩倩不跟我太爭論,她又囑咐一番,那意思,阿虎最近遇到些麻煩,不能及時聯繫我,而我有啥急事的話,可以打這個電話找她。她也讓我跟鬍子一定穩住,她還拿象棋舉例。
她說,象棋包含的是儒家之道。象棋河界分明,敵我陣地劃定、棋子位置、作用和行走路線也都不同,但各司其職,這裏面也恰恰表現出某種確定性、規範性,符合儒家的社會秩序與等級倫理。所以至於眼前的蟈蟈也好,其背後牽扯出來的大麻煩也罷,真想把它處理好,就得好好的博弈,決不能亂來,不然很容易滿盤皆輸。
我對象棋只了解個大概,倩倩說的又有些高深,我承認自己一時間有些犯懵。但她最後強調的博弈,讓我心頭一震。
倩倩又品了品,看我真是不在狀態,她又囑咐兩句,尤其讓我平時生活多注意,別虧了自己,她就把電話掛了。
我望着掛斷的手機,這麼一來,我也徹底精神了。
我跟鬍子入住旅店後,我倆跟店老闆的關係處的還算可以。我記得他就有一副象棋,有次我和鬍子回店時,還看到他跟朋友下呢。
我索性離開房間,去吧枱跟他把象棋借來了。
回來後,我把棋盤放在床上,還把棋子各就各位的擺放好。
我望着棋盤,沉默不語。
我不知道這麼持續了多久,反正鬍子突然間翻了個身,他還在潛意識的帶動下,睜了下眼睛。
他看到我這邊的情況後,咦了一聲,還立刻坐了起來。
鬍子拿出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我。我對他擺手,那意思別這麼少見多怪,另外我也問他,「會玩象棋不?來,跟我殺一盤。」
鬍子呵呵呵幾聲,他打着哈欠湊過來。我讓他先走。結果這小子,直接拿着我的士,把我的老將給吃了。
我心說有他這麼玩的麼?結果鬍子又來了句,「不好意思,臥底!」
我沒心情跟他較真,另外我望着這一盤沒有老將的殘局,我把倩倩剛剛的電話內容,跟鬍子說了。
鬍子聽的直眨巴眼睛,最後他反覆念叨,「什麼博弈不博弈?那個幕後大鬼都把咱們欺負到姥姥家了,咱們還要忍是不?」
我倒是想得挺多。
我靠着床頭,跟鬍子說,「那幕後老鬼一定不簡單,而且連所謂的聖地都有。倩倩或許是在提醒咱倆,有仇有怨,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吧?」
鬍子不服氣,反問我,「什麼時候才算時候到了?」
他特意往我這邊湊了湊,還指着象棋說,「咱講點俗的,對方或許是硬茬子,車馬炮都有,如果單算咱倆的話,咱倆充其量就是兩個卒子,但不好意思,咱們現在也有野狗幫了,有那麼多傭兵撐腰,難道還怕那個大鬼麼?」
鬍子隨後又用我這邊的炮,把他的老帥給吃了。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堅持我倆之前的計劃,順藤摸瓜,調查幕後大鬼。
我讓鬍子給我點時間,我再好好想想吧。
這一夜,對我來說是漫長的,但對鬍子來說,無非是睡了一覺的事。
等到了第二天的早晨,我倆一起去旅店餐廳吃飯時,沒等我倆吃完呢,有個人溜溜達達走了進來。
他雙眼通紅,甚至有些衣衫不整的。我一眼認出來,他是王大嘴。
他之所以能找到這裏,我猜一定是洗車場的工人給他提供消息了。
他也買了一份早餐券,這時打了一份飯,湊到我和鬍子身旁坐了下來。
我現他食慾簡直太棒了,尤其嘴大,幾乎一口一個的吃着花卷和饅頭。
我給他緩緩的時間,等他吃飽了,精神頭足了。我又問他,「那事怎麼樣了?」
王大嘴四下看看。這餐廳沒多少人,尤其我們近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