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血這個字眼刺激到了,一時間神經繃得緊緊的。我和鬍子還一同往旁邊躲避,一起抬頭看。
這樹太茂盛了,上面全被枝葉遮蓋,完全看不出個啥來。
我琢磨怎麼辦呢,鬍子有動作了,他對着樹幹狠狠踹了一腳。這力氣是不甚至老樹都抖了一下,問題是,我覺得這能有什麼用?純屬白費力氣。
我勸了他一句。就像故意反駁我一樣,樹上面傳來嘩啦一聲響,一個黑影落了下來。
這黑影是個人,還大頭衝下,腦袋先着地的,伴隨的,還傳出咔的一聲響,像是骨裂聲。
原本我沒法確定這人死沒死,但憑這聲骨裂,我斷定他必死無疑了。
我和鬍子舉着電棍,往他身邊湊過去。他整個臉都扭曲與變形了,我看不出他的相貌,憑他的穿着和身形,我認出他就是寸頭警官。
我和鬍子沒料到他會死在這裏。鬍子罵了句娘,又問我,「要不要找警察?」我現在沒心情跟他逗,不然非得指着寸頭警官,跟他說,這他娘的不就是警察麼?
我也腦筋飛轉,想到接下來咋辦了。我摸着寸頭警官的腰間,找到對講機了。
我想通過它跟其他人聯繫下,至少跟那兩個年輕警察報告一下。但沒等把對講機打開,樹上嘩啦一聲響,又一個黑影落下來。
他很輕盈,一下站在我和鬍子面前。我倆被嚇得哇了一聲,一同往後退。
他一邊一腳踩着死去的寸頭警官,一邊扭頭看我倆。他臉上還帶着罩子之類的東西,我看不出他五官,但我和鬍子都心裏清楚,這一定是我們要抓的逃犯。
我忍不住的直捏電棍。這一刻我是真沒信心,甚至一旦打起來,我和鬍子很可能是寸頭警官這種下場。
僵持一番後,逃犯用生硬的語氣對我們說了句話,「怎麼不逃呢?」
我跟過了電一樣,這一刻還聯繫起好多事,這逃犯一定是凶宅主人,甚至是給我們塞紙條那位。
鬍子膽子挺肥,還接了句話,「你、你到底是幹啥的?」
逃犯沒說啥。遠處突然出現一束電筒光,它並沒照向我們,但引起逃犯的注意了。
他撇下我倆,跟變戲法的一摸腰間,拿出一把尖刀來。他嘻嘻怪笑着,弓着身子,跟貓一樣,衝着電筒光的方向跑了過去。
我和鬍子看着他的背影。鬍子還跟我說,「追他!」我心說追個屁啊,我也怕他一時魯莽,這次又先下手為強,就把他強行拽住了。
我跟他說了現在的情況,這逃犯對我倆沒有惡意,我倆也別好壞不知的。再者我又點了鬍子一句,我們是線人,只是協助破案,現在只帶着電棍,也沒槍,怎麼拼?
鬍子有點開竅了,反問我,「那怎麼辦?」
我說了四個字,假傷怠工。鬍子想了想,拿出一副大徹大悟的樣子,贊我聰明。隨後他盯着那顆老樹,臉先一絲狠勁兒,嗷了一嗓子,猛衝過去。
接下來的一幕,看的我直楞。他抱着老樹,將額頭玩命的往上撞。
伴隨咚咚的聲音,樹上葉子都被撞下來幾個。等鬍子再一扭頭,我看他上半張臉都紅了,甚至血還迅速往下溢呢。
鬍子整個人有點懵,一邊使勁壓額頭上的傷口,一邊強調,「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怎麼樣?哥這的法子很牛逼吧?」
我打心裏愁上了,甚至表情上也有所流露的看着鬍子。鬍子催促我等啥呢?快點學他。
我念叨句,「學個屁!」隨後我撲到地上,好一通的滾來滾去,甚至還不停的蹭着四肢。最後站起來時,我整個人跟個叫花子差不多了,尤其這上面大大小小的口子,數都數不過來。我還從寸頭警官身上借了點血,往衣服抹了抹。
我讓鬍子看我這打扮,又問他,「我慘不慘?」
鬍子愣了,就差跺腳了,回答說,「慘啊,你他娘的咋能看着比我還慘呢。」
我比劃着,讓他凡事動點腦子。隨後我倆全都拿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架勢,靠着樹幹坐了下來。我又把對講機打開了,對着話筒呼叫。但我連續喊了半分鐘,也沒人理我。沒多久遠處又傳來槍聲。
我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這樣又過了半個鐘頭,樹林外閃着紅光,還有警笛聲。這說明新一波支
第7章 滴血的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