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佛對着我們幾個又是作揖又是賠笑的。一 百~萬\小!說 ww w·1ka要n書shu·我從他身上看出了雜耍藝人的影子,也就是周圍沒嗑着瓜子的觀眾,不然隔遠一瞧,他就跟個說相聲的一樣。
等這麼折騰一番後,殺生佛扭頭望着那個石佛,他感嘆道,「我每次上屠山,也必須要來這裏看一看。以前嘛,何等的孤單?只有我和大佛,我們在默默地溝通者,但今天不一樣,來了這麼多人,瞧瞧,多熱鬧。」
他拿出一步一拜的架勢,一點點向石佛靠了過去。
光憑這點,我懷疑殺生佛的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或者說有點變態?
就這樣,最終殺生佛又靠在蓮花台上,他還抬着頭,繼續望着石佛。他嘴裏嘀嘀咕咕,我也不知道他念叨啥呢。
我趁空看了看其他人。老巴的脖子依舊一粗一粗的,我猜他還在用自己的法子調理着,另外夜叉和高騰都沒怎麼掙扎了,尤其高騰,隔着網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懷疑他是不是受了啥內傷,也因為一番折騰,加重了。
我最後把目光放在鬍子身上。我倆用眼神交流着。
我本意是「問問」鬍子怎麼樣,甚至我也有個想法,一旦我和鬍子能緩過勁來,我倆試着偷襲殺生佛,這也是目前我們能反敗為勝的唯一機會了。
但鬍子的「回答」是愁眉苦臉,我心裏隱隱有些失落和遺憾。
大約過了半支煙的時間,殺生佛不再嘀嘀咕咕,也不看石佛了。他把目光放在那兩個昏迷的傭兵身上。
這倆傭兵一直被綁着,尤其緊貼着蓮花台。
殺生佛很滿意的冷笑起來,隔遠指着屠山大佛的方向,跟我們說,「這裏是屠山,有一大一小兩個屠佛,那個大的,被弄成景點了,天天被無數遊客和所謂的信徒膜拜,它這麼接觸世人,早就沒了佛性,也只是個擺設罷了,但咱們這個小佛,現在一直有着靈性。屠佛、屠佛,不見血,不見殺生,怎麼能對的上這個稱唿呢?所以……」
殺生佛又指着那兩個傭兵說,「今天是好日子,我用這倆條狗的血來祭祭佛,也讓佛祖嗨皮嗨皮!」
這話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我看殺生佛這就向那倆傭兵走去。我忍不住喊了幾句。壹 百~萬\小!說 ·1ka nshu·
殺生佛不理我,他一點猶豫都沒有,先把短柄鐵棍放到後腰,又很快把這兩個傭兵從蓮花台上解了下來。
我急中生智,索性話題一轉,又從佛的角度入手。
我喊道,「佛當然也殺生,但殺生的目的是救助被害眾生,使其免於水深火熱,救助害人惡魔,使其免於萬劫沉淪!你天天佛來佛去的,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可笑!」
殺生佛正把兩個傭兵往峭壁邊緣抱呢,他突然停了下來。
他盯着我,這麼過了好一會,我毫不退讓的跟他對視着。
殺生佛呸了一口,回答說,「張悶悶,你這套理論是不是跟戒避老和尚學得?我承認,那得道的禿驢是有些獨特見解,有些跟我想的一樣,但有些……差的遠呢。」
殺生佛還來勁了,他又不理那兩個傭兵,直面我補充說,「佛說,眾生及平等,但怎麼個平等法?有些人,生下來一直兢兢業業的奮鬥着,他們勤勞,他們踏實肯干,比如農民,最後卻怎麼樣,他們到老了,生病了,卻連病都看不起,只等回家慢慢等死,這是什麼滋味?而還有些人,天懶饞滑,只因為有個好爹,有個好父母。他們生下來就做了富二代、官二代,他們這輩子喝大酒、搞女人,什麼都不做,最後還不是瀟瀟灑灑的走完這一生麼?由此可見,眾生不平等!再舉個例子,說說生靈吧,有些生靈比如豬馬牛,生下後的那一天,它們就已經死亡倒計時了,要麼等着養肥被殺,要麼成了奴隸,等貢獻夠了,又成為人類的盤中餐,這公平麼?來來,你給本佛爺解釋解釋。」
我沒料到殺生佛會拋出這麼兩個問題,尤其這問題跟他這個人一樣,很邪性。
我稍微卡殼一下,但我也知道,自己不回答不行。
我只想到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我回答說,「一切皆有因果,佛祖不說過有前世後世麼?這就是因果循環,所以別濫殺無辜,不然佛祖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