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犯的意思,讓把我人頭摘下來,給鬍子繼續掛着。逃犯還特意對鬍子強調說,「你小子看着壯的跟牛一樣,我的「完美寄主」可是寶貝,別把他累壞了。」
鬍子對「完美寄主」這個詞很陌生,但逃犯這話的意思他全聽明白了。他死死盯着人頭,很抗拒的往後退了一步。
我聽完逃犯這話,心裏也不知道是啥感覺了。我心說他這是心疼我?但這種心疼的方式也忒怪了些。
逃犯看我倆都沒行動,他舉起尖刀,不滿的喝了句,「怎麼着?老子說的不好使?」
別看我跟逃犯只是剛剛接觸,但對他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這人比鬍子還犟,性格還不太正常。我也不等鬍子了,急忙把人頭摘下來,主動掛在他脖子上。
鬍子看着這四個帶眼珠子的肉球子,他忍不住喂喂幾聲,試圖抗拒。我連對他使眼色。
鬍子拿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勉強接受了,尤其當四個人頭的重量都壓在他脖子上時,他忍不住再次哆嗦一下。
逃犯收起尖刀,指着洞穴深處,讓我倆緊跟他的腳步。
我和鬍子沒得選,而且我懷疑逃犯是不是有夜視眼,在這種地方,竟一點不受影響,走的嗖嗖快。
我和鬍子原本還借着上面射下來的光線,勉強看看路,但隨着漸漸深入,我倆就不行了,簡直跟睜眼瞎子沒啥區別。
我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的那叫一個煎熬,這麼一來,速度也降下來了。
逃犯甩開我們一段距離後,發現我倆沒跟上,他隔遠氣的罵了句,說你們兩個窩囊廢。
鬍子輕輕哼了一聲,表示不滿。而我突然有個想法,往身後看了一眼。
這舉動或許被逃犯發現了,他又吼道,「你們別打着偷偷回去的算盤,不然那些死條子看到你們身上帶着血,尤其一化驗還是他們同事的血,你們連跳黃河都洗不清。」
我被這話多多少少影響到了,但覺得沒那麼嚴重,我和鬍子只是掛了人頭,又沒參與殺人,到時解釋一下就好了。問題是現在上面又是起大火,又是迫擊炮的,這反倒是更讓人顧忌的地方。
逃犯又催促我倆快走。我只好把這亂七八糟的念頭放一放。
這個洞穴慢慢還有了坡度,是一直往下延伸的。逃犯一直遠遠在前,我和鬍子落後一步。
逃犯時不時吹聲哨,我和鬍子不會吹哨,只能輕輕叫喚一嗓子,回應他。
這一次,當我倆又走了一段後,我感覺到了一股小風。我猛地站住,因為這股風的出現,表示出口離我們不遠了。
這時遠處也傳來逃犯的喊話,他告訴我們,一會有岔路口時,我倆從左邊的走,右邊是死路。
鬍子先應了一聲,我卻突然心思一動。
我和鬍子特別留意,都伸手往前方和兩旁摸一摸,很快的,我們找到這個岔路口的所在了,小風也正是從左側洞穴吹過來的。
鬍子難受的扭了扭脖子,抬了抬那幾個人頭,這就要繼續往前,他還跟我很樂觀的說,「眼瞅着出去了。」
我一把將他拉住,壓低聲音反問他,「鬍子哥你彪啊?出去幹什麼?」
鬍子被我問住了,不過他想了想後又回答,「咱們總不能一直躲在這裏面吧?」
我跟他說了我的想法,這逃犯擺明了想帶我倆走,甚至很可能去一個比現在社會要倒退五百年的地方,我會成為那所謂的養蟲子的「完美寄主」,最後變得跟那死去肥女差不多,鬍子接下來的命運更是未知,要麼淪為奴隸,要麼成為逃犯的盤中餐。
鬍子一定被嚇住了,他聽完罵了句狗艹的,又使勁拽我手,把我捏的生疼。
我繼續說,「別管右側岔路是不是死路,我們就往這裏鑽,最好找個地方躲一躲。用不了多長時間,警方就會發現這個洞穴,甚至進來繼續搜捕,到時我倆就得救了。」
鬍子連贊這是個好辦法,也拿出一副賭了的架勢,大喘一口氣,這就急着要往右側岔路口走。
我心說這哥們扛人頭這麼久了,竟然還不嫌沉。我攔住他,把四顆人頭摘下來。我還特意把它們對着身後方丟出去。
這麼一弄,會製造出一種假象,逃犯一旦追回來找我們,會認為我們原路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