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後,看着來者,是阿虎。鬍子睜眼後的第一反應,是往隔壁看了看。
二狗還在,他們還沒逃走。
我打心裏責備鬍子,心說他這舉動可不好,太藏不住事了,但我沒時間教育鬍子。
阿虎今晚心情不怎麼好,還發脾氣的又說,「都他媽出來,跟老子走一趟!」
我不知道阿虎這次來的目的是啥,但我和鬍子自認沒做沒啥「虧心事」,也就先後起身,一起出了籠子。
我們隨着阿虎,一路奔向一個木屋,開門開後,阿虎還讓我倆先進去。我頭次來這裏,也就特意多打量一番。
這裏擺着一套簡易的桌椅,還有兩張木板床,這時每張床上也各躺着一個的年輕女子。
她們故意蜷曲着身子,不過沒啥效果,依舊春光乍泄的。阿虎進來後又把門關上,指了指這兩個女子說,「頭頭髮話了,你倆捕鯨有功,這是特意賞賜你們的。」隨後他豎起兩個手指再次強調,「倆個娘們,這一晚上隨你們怎麼交換着玩和折騰,怎麼樣?」
我沒啥反應,但鬍子表情有些變化,估計他心裏跟長草了一樣,有點啥想法。我怕鬍子亂來,搶着說了句,「這倆都是苦命女。」
鬍子身子一頓,嚴肅起來。
阿虎一直觀察着我倆,這時他忍不住哼了一聲,尤其拿出一副怪怪的表情看着我。隔了好一會兒,他又對那倆女子下命令,「裹着被單,都去外面蹲着,沒我叫喚,別進來!」
這倆女子都怕阿虎,也立刻照做。這麼一來,木屋裏就剩我們仨了。
我原本就有個直覺,阿虎帶我倆過來,絕不單單是想為我倆提供女色,一定還有別的事。
我以靜制動,默默等着下文。
阿虎還特意去門口品了品,確定門外沒人偷聽後,他把門反鎖,又轉身回來,坐在椅子上吸煙。他也把煙盒遞給我和鬍子,那意思都來一根吧。
鬍子上來煙癮了,但也敏感的問了句,「要錢麼?」阿虎搖搖頭。
鬍子又盯着我,直到我點點頭後,他才放下防備心理。我跟鬍子一樣,也抽了一根。
氣氛一直沉默着,這麼尷尬了得有幾分鐘,阿虎把煙掐了,冷冷的點頭說,「我得承認,你們不是身手最好的,但絕對是警方能找到的最優秀的線人!做事還算縝密。」
我聽完第一反應,腦袋嗡了一聲,心說這犢子竟知道了我倆的身份?但我又立刻聯繫之前的事,很快淡定了。
鬍子是徹底忍不住的爆發了,他罵了句狗艹的,立馬站起來,往阿虎身上撲了過去,看樣要來個「殺人滅口」。
我想攔住鬍子,不過晚了一步。鬍子雙手眼瞅着要掐到阿虎的脖子了。
阿虎的身手非常好,別看他一直沒動,卻在最後關頭,猛地踹出一腳。
這一腳還專門對準鬍子的膝蓋。阿虎穿的是硬底鞋,一下子,鬍子膝蓋就扛不住了。他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阿虎一摸後腰,拿出鐵鈎,又壓着鬍子腦瓜頂上,又冷冷說,「還打麼?」
鬍子不敢動了,只能用眼睛瞪着阿虎。我怕他倆繼續惡鬥,急忙跟鬍子提醒,「阿虎也是警方的人。」
鬍子不相信的啊了一聲,又扭頭詫異的看着我。阿虎反倒拿出欣賞的樣子,對我冷笑一下,還把鐵鈎收了。
他伸手拽鬍子起來,鬍子原本有點抗拒,不過最後也接受了。
阿虎看我倆的目光改變了一些,看得出來,他試圖弄得善意一點,問題是他身上的凶氣太濃了,把這善意完全壓了下去。他還示意我倆坐下來聊聊。
我們各找一個椅子,阿虎又點了根煙,一邊猛吸,一邊拿出回憶樣兒。
我形容不好他這一刻的表情,很複雜,時而高興時而憤怒的。最後他開口說,「我來這裏四年了,警方在四年來就盯上藍盾公司了,但這公司很可能跟一個大老虎有聯繫,警方為了把這人揪出來,一直放長線釣大魚。知道麼?」阿虎呵呵冷笑,頓了頓又說,「這也是我退伍轉業後的第一份工作,沒想到竟他娘的是臥底,而且這四年,我看到太多的血腥和罪惡了,導致我變了,甚至都忘了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了。」
我聽完心裏一震,沒想到這次案子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