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所有人都被鬼怪傳說弄得人心惶惶,這守衛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無疑又把很多人嚇了一跳。
但獨眼龍不僅沒害怕,反倒怒了,對着這守衛罵咧道,「去你娘的,你在煽動人心麼?」他說完還奔着這守衛衝去,狠狠抽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威力是不問題是獨眼龍眼睛看不到,他打偏了。這守衛急忙退後幾步,也緊閉嘴巴,打定主意不多說。
阿虎勸獨眼龍消消氣,還建議說,「咱們別說那些用不着的了,白鯨號目前擱淺,咱們得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獨眼龍不虧是個首領,他很快又壓下怒氣,鎮定的琢磨起來。他眼瞎心不瞎,很快又命令手下,去看看這船的情況。
阿虎和幾個守衛這就往下走,胖船長怕阿虎他們不太懂船,還派二副跟了過去。我和鬍子其實也想去看看,問題是看着現在的形勢,我心說算了。
等了足足一刻鐘,獨眼龍一直蹲着抽煙,這表明他心裏很着急,之後阿虎他們回來了。
一看阿虎就沒少折騰,他累的一腦門汗,還喘着粗氣跟獨眼龍匯報,「白鯨號的龍骨壞了,需要好好修一修,另外得找人鋪鐵軌,這樣等漲潮後,我們才能順着鐵軌把白鯨號弄回海里去。」
這不是獨眼龍最想知道的,他又問阿虎,「幾天能下海?」
阿虎回答,「五天。」獨眼龍臉色一下沉了,他也不再跟阿虎問啥了,扭頭喊胖船長。
胖船長體力緩過來不少,這時也有精力站起來了。他湊到獨眼龍旁邊。獨眼龍問他,「我印象里這白鯨號的底艙都是一個個獨立的空間,就算有哪個地方漏了,我們只要把這底艙封閉好了,就不能漏水,對不對?」
胖船長明白獨眼龍的意思了,他點點頭後又跟阿虎問了一些白鯨號現在存在的問題,最後合計一番,很肯定的對獨眼龍說,「老大,三天!最短三天能走。」
看得出來,獨眼龍也覺得三天太長,但實際情況擺在眼前。他無奈的一擺手,讓手下和胖船長他們趕緊開工,晚上也別睡了,連夜搶修。
阿虎和胖船長立刻組織人手。其實我們這些漁奴倒是不錯的勞動力,但他們沒選我們,還找守衛押着我們,再送回島上的鐵籠區。
我猜這幫人防着漁奴呢,怕我們幹活時,對白警號動什麼手腳。
鬍子也想到這一塊了,回到鐵籠里蹲着時,還罵了一句,說這幫人心眼真跟個娘們似的。
我反倒覺得挺好,還勸鬍子,這麼一來,咱們不就清閒了?
但我們只閒了小半天,接下來的兩天,我們都被派出去幹活了。就說我們這些海猛子,是徹底來了一把過度開採。
我們不再對捕撈上來的海參做什麼賽選,反倒一窩端的全留到桶里。其實想想也是,既然準備棄島了,也沒必要顧忌以後了。而且我也被這種高強度的勞動,弄得身心俱疲。等第三天晚上回到鐵籠里後,我懶懶的躺在乾草墊子上。
鬍子倒是比我活分,還有精神頭趁空跟我念叨呢,說算日子,明天白鯨號就修好了,我們就要被押到另一個島上了。
我不想聊這個,只是隨意的應了幾聲。我打心裏更想弄明白一件事,白鯨號到底遭遇了什麼?但這兩天沒有人聊起這個,獨眼龍和胖船長的人也沒傳出啥話來。我的消息就閉塞了。
沒多久阿虎又從木屋裏走出來,他叼根煙,向我倆這邊溜達過來。
我想跟他說說話,也就拖着疲憊的身子,硬打起精神,坐起來等他。
我懷疑阿虎是不是有啥怪癖,每次來到我們鐵籠前,他都要圍着走一圈呢,之後才靠着鐵柵欄,一屁股坐下來。
我四下看看,確定我們說話方便,我又往前湊了湊身子,壓低聲音問他,「白鯨號到底怎麼回事?」
阿虎不正面回答,反倒一摸兜,掏出倆鳥蛋來,問我倆,「餓不餓?」
其實我和鬍子自打來到這個島上,壓根就沒吃飽過,鬍子這就要伸手拿鳥蛋,但阿虎把手往後一縮,反問,「錢呢?」
鬍子聽愣了,又問,「咱們都這關係了,你他娘的還要錢啊?」
阿虎臉一沉,繼續說,「十塊一個。」
鬍子絮絮叨叨起來,看架勢要跟阿虎理論一番,我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