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話叫,王八看綠豆,瞧對眼了。方皓鈺跟這個胖女孩,現在就處在這個階段。
但方皓鈺是裝出來的,他倆撇下我和阿嬌,又聊了一番後,方皓鈺一把抓住胖女孩的手。
其實胖女孩一看就不是個雛兒,也接過不少客了,但這一次,她渾身微微抖了一下。如果說她以前接待客人是任務,那這一次,她完全的動心了。
方皓鈺對胖女孩這狀態很滿意,又摟着她說,「咱們去樓上再找個地方吧,我想跟你秉燭夜談。」
胖女孩臉紅的點點頭,拿出小鳥依人的架勢。這倆人一起往門外走去。方皓鈺趁空回頭看我一眼,留下一句話,「兄弟,甭等我了。」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打心裏想的是,這兔崽子的變態稱號,真的是當之無愧。
而接下來,這房裏只剩我和阿嬌了。我懷疑方皓鈺剛剛的一番忽悠,讓阿嬌也有了些以前不曾有的想法。
她把精力全完放在我身上,問我在國內做什麼的,有女友沒?
我心說她這是當小姐呢?還是跟我談對象呢?我沒方皓鈺那麼虛偽,也不想在一個小姐身上亂「投資」。
我一轉話題,告訴她,我到果敢來,對賭場很感興趣,更想好好賭把錢,也想讓她多說一說,這裏的賭場尤其太陽島是什麼樣的?
阿嬌還沒死心,跟我說賭場有什麼好的?還不如趁機旅旅遊,找個心上人好呢。
隨後她還拿出手機,翻出幾張照片,遞給我看的同時,強調說,「來果敢賭錢的大陸人不少,就說這幾位,他們來時穿的人模狗樣的,一看就是個有錢的主兒,但在太陽島待了不到三天,就一貧如洗,最後都沒錢回大陸了。你就看這位。」她重點翻出一張照片,又說,「他現在為了生計,都淪為賭場的看門人了。」
我本來對她這話題不感興趣,但她非強迫我看最後這個人的照片。我無意的瞧了瞧後,心裏突然跟過電一樣。
這人穿的破破爛爛,正坐在路邊的馬路牙子上吃快餐呢。我看着他很眼熟,但冷不丁又記不起來他是誰。我擰着眉頭想着。
阿嬌誤以為我被嚇住了,繼續翻了其他幾張照片。按她說的,這都是大陸來的,但接觸賭場後,無一例外的全都成為果敢底層人士,這其中包括教師、公務員和企業管理者。
我對其他照片毫無興趣,而且這期間我一直想着那個看門人,最後我腦海中冒出個人名來。
那人姓武,也都叫他小武,也是個豁免線人來着。如果按時間推算的話,這線人決不可能立功後被赦免了。
我懷疑他是逃出來的,躲在果敢防止被大陸警方抓住。
我讓阿嬌把照片翻到那一張,隨後我問她,「你確認這人給太陽島看門?」
阿嬌哼笑了一聲,還當我面自誇起來,說她是個萬事通,有啥事能逃過她的眼睛和耳朵?而且她又補充說,「太陽島有三組看門的,這人負責的是晚班,下午四點到午夜十二點上班,其它時間全躲在一個廢棄的老宅里。」
我跟阿嬌又套了套話,把小武的住址挖出來了。我一時間對太陽島的資料不怎麼感興趣了,反倒覺得,自己應該去見見小武。
阿嬌壓根沒放我走的意思,但我摸着衣兜,拿出二百塊地給她,那意思,跟她算賬了。
阿嬌表情一暗,其實細算算,她也沒跟我發生什麼關係,光是陪着聊會天而已,這二百塊,她肯定是賺到了。
但她拿了錢,一點不開心的先行離開了。
我也懶着理會阿嬌的心情了,我也緊忙離開,奔着一個老宅趕去。
這老宅並沒人住,按阿嬌說的,原來的屋主人死掉了,而小武又沒住的地方,就來個暫住。
這老宅也沒大門,裏面幾乎空空如也,估計值錢的東西,也早被周圍人搶去了。我來到老宅時,小武並不在。我看了看時間,剛剛到午夜十二點,我估計他得過一會才能回來呢。
我隨便找個角落,這裏有個髒兮兮的毛氈。我猜它就是小武的床了,我一屁股坐下來,靠着牆,默默等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鐘頭,門口有動靜。我一直在黑暗中待着,眼睛也適應了不少,這一刻,我往門口看去。
有一個瘸子,突然出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