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的意思,他以後不再是我們的上線了,我倆因為表現良好,徹底調離哈市警局,歸省公安廳管了。
我以前就有過類似的猜測,尤其上一次調查鄧武斌時,宋浩就已經有對我倆撒手不管的意思了。
我打心裏覺得,宋浩這人雖然偶爾會忽悠人,把大事說但對我和鬍子還行。我和鬍子要是一直跟着這個上線,也算不錯。
我在電話里跟他溝通一番,那意思,我和鬍子不想離開他,也希望他能跟警方說一說,繼續當我們的上線。當然了,我這麼說既有場面話的意思,也有點發自內心。
宋浩一直笑着,也很明確的告訴我倆,說他只是個小警察,每月掙着死工資,沒有那麼大權力決定帶不帶我倆,另外他適當透漏一些,說我們的新上線是個牛人,讓我們好好珍惜。
我能感覺得到,我倆的上線是改變不了了。我又一轉話題,想約他出來吃個飯。畢竟以前合作過,我們來個好聚好散。
宋浩很委婉的拒絕了,但他強調,要是以後我倆有拿捏不定的事,可以找他。他幫着參謀下。
最後宋浩說了個地址,其實就是之前經常碰面的那個農家院,宋浩讓我倆這就過去,見見新上線。
我又說了些客氣話,就把電話掛了。
我和鬍子這輩子,註定是個勞苦命。我倆沒法繼續享受晚上的美好時光,換上一身風衣,急匆匆的出發了。
我倆先打車,去了農家院近邊,又改為步行,警惕的走了過去。
來到農家院門口時,我盯着那個草垛子,先偷偷觀察一番。這草垛子只是個擺設,裏面停了一輛摩托。
鬍子對這摩托沒啥大感覺,但我看着心裏一緊。我太認識它了,前幾天那個晚上,鐵驢和那個駝背男子,就是騎着這摩托假冒劫匪的,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這摩托的車把上插了個小紅旗。
鬍子看我總直勾勾的盯着摩托,他不解的問,「兄弟,你咋了?」
我不想跟鬍子多說啥了,就只是搖搖頭,示意沒什麼。鬍子當先,我緊隨其後,鬍子敲了農家院的大門。
鬍子用的力氣不大也不但很有節奏感。農家園裏遲遲沒動靜。我和鬍子互相看了看,鬍子說,不會是新上線還沒來吧?
我沒法回答,而且為了這點小破事,我倆總不能再找宋浩。
鬍子又有個計較,試着推了推院門。這院門並沒鎖,伴隨吱的一聲就打開了。
鬍子往裏走。我和他真沒料到,這院門會被動了手腳,突然間,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落了下來,還當不當正不正的扣在鬍子腦袋上。
這是個鐵盆,裏面並沒裝着水。鬍子沒被砸的多嚴重,但操蛋的是,這盆的邊緣還系了個繩子,繩子末端連着一個小石塊。
鐵盆扣在鬍子腦袋的瞬間,這小石塊被繩子拉扯着,又往下落了一段,最後很準確的砸在鬍子褲襠上。
鬍子整個腦袋都扣在盆里,也因為敏感部位吃疼,他悶悶的嗷了一嗓子。
我急忙動手,要把盆摘下來。這時農家院裏傳來一個人嘿嘿的笑聲。
他穿着一身黑衣服,還坐在角落裏的一個小板凳上,要是不注意,還真難以發現。
鬍子捂着褲襠,我扶着他,問他怎麼樣?鬍子呲牙咧嘴的,搖搖頭,示意沒啥大事。
這黑衣人也不坐着了,站了起來,大步走過來。他對鬍子剛剛的舉動很不滿,念叨說,「你的警惕心太少了,要是一直這樣的話,咱們以後怎麼成為同事?」
我借着月光打量他,他是鐵驢,尤其他那大長臉,太有代表性的標誌了。
鬍子對鐵驢沒啥印象,但看在他是我倆新上線的份上,鬍子並沒多說啥。
我盯着鐵驢,他也看着我,就這麼持續一會兒後,鐵驢說,「既然我成為你們的新頭頭兒,以後規矩就得按照我的標準來。」
他讓我倆稍息、立正一番。這是軍隊平時經常做的事,我和鬍子既沒當過兵,也沒經歷過這類的訓練,被鐵驢這麼一喊,我倆很不規範的做着。
鐵驢繼續不滿意的搖着頭,按他說的,軍姿很重要,這也是一個人的精氣神的完全體現,所以站立必須要達標。
他做了個示範。我發現別看他是個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