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低個頭問我,「幹嘛打開我衣櫃?」
劉正宇也把手機放了下了,盯着我。
這時包子衝到了320的門口,他也看到了這一幕。他一臉不解的又喂了一聲。
我沒在這衣櫃裏發現屍體,但這衣櫃裏也沒飄出來臭味來。我打定主意再找一找。
我湊到窗邊,把窗戶關好,這麼一來,屋裏沒風了。
我就貼着窗戶站着,也跟這幾個人胡扯起來。
王爵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聊着,包子趁空也走到320寢室里。而劉正宇呢,對我不感興趣,又抱着手機看起來。
過了三五分鐘,我終於聞到了那股臭味。包子沒誇大,這臭味很夠勁兒,我聞了一口後,就反胃想吐。另外也讓我感覺到,這臭味跟臭雞蛋的味道很香,甚至就是屍臭。
我順着味道,起身找了一番,最後我站在一個被鎖着的衣櫃前。我能肯定,屍臭就是從這衣櫃裏傳出來的。
我指着衣櫃,問王爵,「鑰匙在哪?」
王爵搖搖頭。劉正宇插話說,「王爵就有他自己衣櫃的鑰匙,這衣櫃並沒主人,想找鑰匙,當然得聯繫樓下的管理員了。」
包子噓了一聲,說樓下那個侯姐,太他娘的凶了,另外這兩天新來那個管理員,除了總愛查寢,也不管別的事嘛。
這話言外之意,我要想跟管理員借鑰匙,太難了。
其實換做平時,我還真懶着管臭不臭的。但這一次,我都等不及了,更懶着去借鑰匙。
這衣櫃的鎖很一般。我拽着把手,使勁晃了晃。
剛開始幾下,並沒啥明顯的效果,但我又加了把力氣,而且還用膝蓋狠狠頂了一下。
包子他們幾乎看愣了,包子還說,「哥們你悠着點,把這衣櫃弄壞了,可是要賠的。」
我可不管賠不賠錢的,最後在我又一次猛拽之下,鎖徹底壞了,伴隨咔吧一聲響,整個門都差點掉下來。而且這麼一來,我們都能看到衣櫃裏的情景了。
這衣櫃裏空空的,但在最底下,趴着一個超大的死老鼠。
這老鼠估計死了得有一段時間了,皮膚不僅爛了,屍體下方還都爛出水來,另外有肉呼呼的白蛆,正趴在鼠屍上一拱一拱的。
我知道自己誤會了,心裏無奈的嘆了口氣。
包子看到這一場景後,噁心感又上來了,他捂着嘴巴,拿出箭一般的速度,衝出了320寢室。
我讓了讓地方,讓王爵把這老鼠屍體掃走了。
劉正宇倒是沒啥太大的反應,反倒嘖嘖幾聲說,「王爵啊,你平時都經常吃不飽肚子,怎麼你的寢室能有老鼠呢?這老鼠太沒眼光了。」
王爵不吱聲。
我沒料到包子去而復返,還帶來其他幾個同學。他們拿出避而遠之的架勢,遠遠看着那死老鼠,另外這幾個人還調侃起王爵來。
他們原本把王爵叫癩蛤蟆,現在呢,他們又拿老鼠做文章,說王爵找不到女友,實在是孤獨寂寞了,索性養了個母老鼠。
另外說着說着,也有人嘲諷王爵,還翻了一筆舊賬,說王爵以前也不知廉恥的追過外語學院的女生,寫過情書啥的,結果呢,那女生當着所有人面,把情書念出來,最後當眾撕毀。
王爵原本沒啥反應,但包子這些人越說越厲害,最後一起恥笑他後。他徹底爆發了。
王爵把掃把往地上一愣,扯嗓子喊着。
我也頭次發現,這小子真要發怒了,嗓音真不低。
他說,「我家裏條件不好,父母為了供子女讀書,起早摸黑在田裏幹活,還點着蠟燭為人燙衣服,五毛錢一件,但這又怎麼了?我不忍心父母為我吃苦和操勞,他們年紀大了,辛苦了一輩子,怎麼能再增添他們的負擔?」
「我自己去賣苦力,給學校超市和食堂打雜,甚至為了節省洗熱水澡的幾塊錢,我整個冬天堅持洗冷水澡,為了能多掙錢,我還給同班同學洗衣服。但我偷了搶了?有什麼說不出口的麼?」
「另外我是農村來的,原本踏入校園那一刻,我帶着淳樸老實的本分,但最後呢,我到烏州大學看到的是什麼?大部分人不愛讀書,一天到晚,除了玩遊戲就是談論哪個女孩性感,哪個女孩床上功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