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敏感起來,甚至握着手機的手還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手機鈴聲持續響着,最後連出租車司機都扭頭看了我一眼。我帶着一股複雜的心情,往後座的角落裏擠了擠,這讓我有種心裏有底的感覺。
我按了接聽鍵。這次不再是女童音了,反倒是一個女子甜甜的聲音,她問我,「小白狐,進來可好?」
我知道這白狐指的就是我,問題是這麼個外號讓我覺得彆扭,甚至這也不該是老爺們該叫的。
我皺着眉頭,先反駁一句,「叫我小悶。」
10086嘻嘻笑着,而且壓根不理我這茬,繼續說,「我最近聽到個消息,小白狐,看來我們馬上會在藏地見面了。」
我心裏一緊,她剛剛這一番話,包括的信息量太大了。
不等我再說什麼,她就把電話掛了。我對着嘟嘟的斷線音,喂喂了幾聲。
我最煩她說話總說一半,而且我忍不住的罵咧一句。出租司機聽到後,完全誤會我了,說怎麼了?跟你女友吵架了?
我不想跟出租司機說話,打定主意不理他。但這人太熱心腸了,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跟我提了很多建議,那意思教我這麼一個學生,怎麼能哄女孩子開心。
我看在他好心好意的份上,也沒出言反駁。但等出租車開到宿舍樓下時,我一點不留戀的立刻打開車門,「逃」了出去。
剛進樓,我看到矮大姐在收發室里坐着呢。趕巧她也正盯着門口。
她看到我後,立刻站了起來,急匆匆往外走。我猜她找我,無非是為了鬍子。
我現在沒心情跟她扯用不着的,而且心裏一直壓着兩顆大石,一個是案子,一個是10086。
我打定主意迴避,在她往外走的期間,我緊忙倒騰雙腿,嗖嗖的跑到樓梯口。
我沒停歇,一口氣來到三樓。
我沒料到,現在的三樓很熱鬧,尤其320寢室門口,聚了好幾個人,其中也有包子。
但此時的包子,拿出一臉噁心樣,還捂着鼻子,正往315寢室這邊走呢。
我挺納悶,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我迎着包子,先問了句,「怎麼了?」
包子使勁扇着鼻子,嘀嘀咕咕的,又推又拽的,讓我趕緊回寢室。
我更加迷糊,等我倆一先一後回到315。包子大喘了一口氣,拿出一副舒暢的樣子,他又找了一截手紙,對着鼻孔挖起來。
我給他一些時間,隨後追問。包子跟我解釋,「剛才哥幾個想在王爵的寢室磕撲克,但不知道那窮鬼怎麼搞的,把寢室弄得那麼臭,我實在熬不住,被熏回來了。」
我對臭這個字眼很在意,又問,「怎麼個臭法?」
包子整個人身子一軟,他雖然沒回答,但借着這種行為告訴我,那種臭法很猛烈。
也不能說我敏感,反正我突然想到了屍體。馮豆豆的無頭屍還沒被發現,我心說難道是燈下黑?一直在王爵寢室中呢?
我不跟包子說啥了,猛地一轉身,對着320寢室沖了過去。
包子不知道我為啥跑,還喂喂幾聲叫我。
我沒理他,當來到320門口時,聚在門口的同學都散開了,但我發現寢室里不僅有王爵,還有劉正宇。
劉正宇正蹲在一個椅子上,擺弄着手機。我的到來,也引起他的一次抬頭。而王爵呢,正拿着掃把,清掃衛生呢。
我跟王爵見過一面,他跟上次一樣,對我很敏感。當看到我後,他連清掃都不做了,往後退了幾步。
我趁空往裏走。劉正宇突然開口問我,「柱子,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沒法正面回答,反倒話題一轉說,「聽說這寢室有臭味,在哪呢?」
王爵使勁搖頭,說哪有什麼怪味?
這期間我使勁嗅着鼻子,但寢室窗戶已經被打開了,外加風不小。被這麼一吹,我什麼都沒聞出來。
我留意到,這寢室只有一個床鋪上有被褥,換句話說,應該是王爵住的。
我走到這床鋪下,拽了拽他的衣櫃。這衣櫃沒被鎖,幾乎一下子就被我打開了。
這裏面放着一疊疊的衣服,而且衣服很舊,都是幾乎落伍的款式了。王爵不敢跟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