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連說沒什麼。
我告訴他,我和鬍子再歇兩天就回哈市了,沈越這邊當地的土特產,他想吃什麼,我倆給他捎帶回去些。
老更夫沉默好一會兒,又跟我說起線人了。按他的意思,他聽我念叨這任務,總覺得還沒辦利索,而我和鬍子別看是線人,但也有輔助破案的神聖職責,他說他會跟哈市警方提一提,讓我倆轉路去廣溪市,再跟那邊警方一起,查一查那個盜竊案。
我特想問他,你就是一個給警局看門的更夫,咋有這麼大能力,讓我倆去廣溪呢?
但我也明白,他跟小喬認識,或許他一個更夫辦不到,但小喬能有辦法,尤其到現在一看,小喬身上的秘密也不少。
我跟老更夫隨便說點用不着的,就把電話掛了
一晃到了晚間,老更夫或者說小喬蠻有效率的,宋浩給我來了電話,說上頭決定,讓我們別急着回來,輔助廣溪黎子揚警官,調查特大盜竊案。
我從宋浩的語氣里,聽不出啥另一層的意思來。我連連應着,而且宋浩還把黎子揚的電話給我了。
我又跟黎子通電話揚約定了時間,因為這案子也不是那麼急,我和鬍子就想歇一晚,等明天上午十點跟他在廣溪的火車站匯合。
黎子揚對我倆印象不錯,當知道我倆能去幫忙,他很高興,甚至還承諾,說到時他會開車接我們,也請我們吃午餐。
之後我也把黎子揚的話跟鬍子轉述,當鬍子知道黎長官這麼客氣後,他忍不住咧嘴笑了,說這警官會做事。
但等第二天我倆準時趕到火車站後,我發現壓根沒我們想的那麼好。
黎子揚確實是開車接我們來的,問題是他開的是電動車,他手裏還拎着三份盒飯,這就是所謂請我們的午餐了。
黎子揚也直言不諱,說他一個月就那麼點死工資,還得養家餬口,真是緊巴巴過日子,也讓我倆多擔待。
我理解的點點頭,甚至在黎子揚身上,我看到一個合格警察的影子。
黎子揚說盒飯還熱乎呢,別耽誤了,晚吃就涼了。他帶我倆在火車站前找個長椅子,我們仨並排坐着,一人捧着一盒吃起來。
鬍子因為理想和現實落差太大,吃飯時一直繃着臉。黎子揚誤會了,還跟鬍子說,「我不太餓,我這盒裏的一半飯都分給你吧?」
鬍子搖搖頭。我讓黎子揚別理鬍子,還多說一句,「我倆今天在賓館吃的早餐,鬍子仗着是自助餐,光煎蛋就吃了六個,你想吧,他現在能餓才怪。」
黎子揚拿出一副懂了的架勢,說鬍子現在繃着臉,原來是早飯撐到的緣故。
隨後我們仨擠在一輛電動車上,一同去了警局,這電動車除了比大奔寶馬少兩個輪以外,在城路的道路上奔走,速度並不吃虧。
到警局後,黎子揚單獨申請了個小會議室,跟我倆一起在裏面碰案子。
因為我倆是線人的緣故,黎子揚並沒把這案子說的太詳細,只告訴我們,上次跟我們分開後,盜竊案有了新進展,目前警方把嫌疑犯鎖定在一眨眼的身上。
這一眨眼是一個人的外號。他又介紹了一眨眼,說這是個八十多歲的老頭,但在七八十年代,這老頭很不簡單,撬鎖偷東西,下手都很快,也就一眨眼的時間,門就開了,東西就到他手上了,所以才有了這麼個的外號。
這人一次失手,被警方抓了,蹲了幾年的牢子。十年前被放出來後,他做了個金盆洗手的儀式,宣佈不幹了,這也是廣溪市的一號人物,聽說當時黑白兩道都去了人,見證他重新做人的那一刻。
但黎子揚的意思,這次盜竊案如此邪乎,警方想來想去,也只有一眨眼的本事能做出來了,而且前幾天也有當地線人反映,一眨眼確實鬼鬼祟祟的。
警方一方面放出話去,說有個原籍廣溪的富商回來探親,帶着不少貴重東西,另一方面,警方派線人分別在這「富商」家和一眨眼家的附近蹲守,看能不能抓到啥證據。
我聽明白了,這又算是一次釣魚。我順着黎子揚的思路細想,也覺得這一眨眼的嫌疑不小。
我問黎子揚,「有這人的照片沒?」黎子揚從一堆資料中,把照片找出來了。
我看着照片裏的人,特想知道他是不是就是我遇到的那個醉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