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開始這段錄音中,我和鬍子只聽到呃呃啊啊的聲音,是一男一女發出來的,很。
我和鬍子都明白這代表着啥。鬍子臉一沉,連連抱怨。一方面他覺得這段錄音沒啥實質性的內容,另一方面,他跟我吐槽,這種事怎麼能用聽得呢?得看到才行,不然聯想不出那激情的畫面。
鬍子很快拿定主意,說這賊絕對是個抽瘋的貨,也失去了繼續聽下去的興趣。
我倒沒這麼早下結論。我把錄音往後倒了一段,等再次播放,這裏面出現了兩個人的對話。我本來對這倆聲音都很陌生,但通過對話內容,我品出來了,一個是副局,另一個就是龍老大。
他們在談生意,甚至裏面牽扯到洗錢和黑吃黑的事。我和鬍子都快聽愣了,甚至我腦門濕乎乎的,有種要流汗的衝動。
之後的錄音帶里,又陸續出現了聶麻子和包子跟龍老大對話的場景。聶麻子是以副局手下的身份,包子是以龍老大小弟的身份。
這樣一直等錄影帶自動播停了,我還舉着隨聲聽,木納了老半天。
連鬍子都看出這裏面的貓膩了,跟我說,「這副局大有問題。」
我點點頭。而且我打心裏感嘆,心說副局真是個老奸巨猾。那包子原本是臥底沒錯,但不代表警方要調查龍老大。副局把包子安排在龍老大身邊,主要是起到一個監視的作用。
副局跟龍老大做一些背地裏的勾當,藉機用權換錢,但也怕龍老大不靠譜,包子就是他的一手暗棋。而那個賊,在當不當正不正的一個節骨眼上,把龍老大交給包子的東西偷了,這也徹底激發了兩者的矛盾,甚至一旦龍老大追查包子這個人的底細,就很可能把副局的貓膩牽扯出來。
副局為了保住這個秘密,索性來個先下手為強,借着涉黑的理由,把龍老大抓了。
我和鬍子則是運氣很差的成為這一系列事件的炮灰了。
我倆躲在胡同里,一直有半個鐘頭,這期間我也吸了好幾根煙。
鬍子的意思,既然警方內部的個別人員有原則性問題,我們也有這錄音帶,索性把它上交,這樣不就又立了個大功麼?
我覺得沒那麼簡單,而且這錄音帶裏面的內容是一段段的,之間沒什麼間隔,很緊湊。
我估計這錄音帶是後來翻錄和剪接的,原版的還在那賊的手上。我跟鬍子說,「這種翻錄的錄音只能作為旁證,對警方來說,可信性不大,副局到時也極有可能一口咬定,這是作假的。」
鬍子又說,「警方有檢查聲線的設備,到時讓涉案這幾個敗類說說話,對比一下不就得了?」
我搖搖頭,覺得可行性依舊不大。我的意思,這事從長計議吧。
我倆也總不能在這胡同里躲着。我就收好錄音帶,跟鬍子一起悄悄離開了。
我們回到賓館,剛躺床上歇不到一會兒,有人給我電話。
出乎意料,是老更夫。我前幾天三番四次的找他都找不到,沒想到他竟主動聯繫我了。
我本來挺興奮,但突然間,我又覺得,老更夫的出現,或許有啥事。
我收了收心,接通後。我嘴甜的先叫了聲師父。
老更夫咯咯笑了,問我,「小徒弟,最近怎麼樣,任務完成了沒?快快,跟我念叨念叨。」
我故意裝笨,只是把這幾天的經歷,挑着說給他聽。至於那賊偷偷往我兜里塞黑布包的事,以及這段錄音帶的內容,我隻字不提。
老更夫原本還能耐着性子聽,最後明顯語調都急了,反問我,「就這點事?沒別的了?」
我大有覺悟的啊了一聲,說還有。老更夫咯咯笑了,讓我繼續說。
我把我和鬍子這幾天吃了啥飯,住的地方有多舒服,也念叨念叨。
老更夫確實想聽我說些什麼,問題是他一直沒聽到。他索性又反問,「我聽說沈越市治安不太好,經常有賊,你們就沒遇到?」
我說,「沒有啊,就是有一個晚上,遇到個醉漢,跟我耍了一通酒瘋,把我衣服都弄髒了。我回到賓館就把衣服丟給阿嫂了,讓她幫我洗了。」
老更夫吼了句什麼?估計這一刻,他在電話那邊都差點急的跳腳了。
我問他,「師父,你今兒這是怎麼了?」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