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子疼得嗷了一嗓子,還用手使勁揉着下巴。這一股火,也把他一小撮鬍子弄焦了,看着有些慘。
但鬍子顧不上這些,站了起來,看着那原本該死的人。
這人不理會鬍子,繼續裝模作樣。鬍子指着他,這這幾聲,隨後反應過來,喊着說,「全是假的啊?」
我早就知道這一切了,所以沒太大反應。而花蝴蝶呢,拿出嫌鬍子煩的樣子,瞥了他一眼,等又看向我時,她又流露出稍許的驚訝。
我讓鬍子別說用不着的,趕緊過來幫忙。這一次,他不再有心理壓力,接過切割機後,比我還要賣力氣。
這保險柜也一定事先被做了手腳。我們沒怎麼太費力氣,就把它破壞了。
在花蝴蝶打開櫃門的一刻,我甚至心跳都快了,我想的是,馬上呈現在我眼前的,會不會是一堆堆的鈔票和金條。
但實際情況完全不一樣,這保險柜分三層,上下兩層放的,是一塊塊被壘的整整齊齊的板磚,最底層是兩個深色的帆布包。
花蝴蝶把帆布包拿出來,招呼我和鬍子趕緊把磚頭取出來。
我和鬍子都知道這就是演戲呢,問題是我不得不吐槽,心說這些磚頭是不值錢,卻有紀念意義,大老遠從金庫運過來,又被我們當寶貝一樣的帶走。
我們搬磚的速度很快,這功勞大部分是鬍子的,他那雙手,太靈巧了,估計跟他老本行有直接關係。
最後等兩個帆布包都被裝滿,我掂了掂,也目測下,估計這些磚要換成體積的錢的話,少說得五六百萬吧。
花蝴蝶喊了句撤,我們魚貫的出了運鈔車,奔着霸道跑去。
那兩個裝磚頭的帆布包,都由我和鬍子拿着,花蝴蝶一時雙手空空的,又趁機擺弄下她的槍。
我知道她這槍是真的,尤其剛剛還對着霸道車開過一槍。她這麼做,包括之前打槍戰,一定是為了製造「案發現場」,因為別看我們是演戲,卻也務必求個真實。
而她之所以沒給我和鬍子發真槍,一定是擔心我倆槍擊不好,別真走火傷到警員啥的。
我對此沒意見。等都上車後,我們摘了面具,花蝴蝶看了看時間,念叨句,「剛剛好!」
鬍子想接一句話,但花蝴蝶急性子上來了,一踩油門,立刻把霸道開了出去。鬍子這話被硬生生憋住了不說,身子還猛地往後一探,差點撞到頭。
我跟鬍子差不多,好在硬生生一挺腰板,強行板住了。
霸道車的速度一直往上飆,我偷空看了幾眼錶盤,最後車速在一百四左右。
這裏又不是高速,有些地方還坑坑窪窪的,霸道如此快,可想而知,我們坐在車裏是什麼感受。
但我換個思路一想,現在的我們是在逃跑呢,開的慢悠悠,也絕不是那個意思。我就強壓下性子,沒說啥。
霸道車奔着黃埔江邊去的,還沿着上遊走,越走越荒涼,江邊出現了大片的蘆葦,有的蘆葦都有一人多高。
花蝴蝶也並非漫無目的瞎開,一直留意着四周,最後一腳剎車猛停下來。
我和鬍子的身子又往前一踉蹌。鬍子念叨句,「花姐,以後停車的話,提前給個信好不好?」
花蝴蝶不理鬍子,讓我倆脫了喪服下車,把那兩兜子磚頭都撇到江里,還解釋說,「這磚頭一來對咱們沒用了,二來搶匪得手後,往往會找個地方藏匿贓物,咱們也就這麼做吧。」
我和鬍子立刻行動。花蝴蝶慢了半拍下車,她奔向一處一人多高的蘆葦群,鑽到裏面搜索一番後,又把我倆叫過去。
我看到,蘆葦里藏着兩輛摩托,還有一個大背包,這背包不僅有拉鎖,上面還被密密麻麻縫了一排黑線。
花蝴蝶的意思,讓我倆先騎着摩托撤離,尤其也把這個背包帶走,她晚一步,把這霸道車處理了。
這車身上有好多槍眼呢,確實沒法開回市里了。我猜花蝴蝶要麼把它送到江里,要麼就弄點汽油,把車燒了,毀屍滅跡。
而鬍子呢,趁空拎了拎背包,甚至隔着摸了摸。他臉色一變,反問,「這裏面裝的是真錢?」
花蝴蝶點頭承認,強調說,「一共一百萬,還都是連號的。這包你們別打開,更別亂動裏面的錢。另外咱們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