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理由!」塗抹傷口的手沒有停下,也沒有去看她的眼睛,只是淡淡的陳述着一個事實,眼裏卻盛了一些她沒有看見的疼惜。
蘇雨晴一惱,強調道:「你答應過我的!」
「呵!」他輕笑,她有些惱,他一見,唇角勾起,棉簽往藥瓶里沾了一些藥水,又繼續動作,「蘇雨晴,你知不知道你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
「哪裏奇怪?」她不甘心的問。
「我說的,你就一定要信嗎?」他不咸不淡的話讓她一噎,有點說不出話來,他又道:「難道你不知道男人的話不可信嗎?」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話,卻也忘了如今的這個男人,並不是她當初所認識的人了……
「霍斯曄,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無恥?」
蘇雨晴一本正經的問着,結果這傢伙頭也沒抬,只應道:「嗯!無恥的事情我做得多了,你說的是哪一件?」
蘇雨晴:「呃……」
她有些無力,強硬的、反抗的、順從的、激烈的,每一種能對待他的方式,她都試過了,可為什麼一點作用都沒有!不但沒有將他,推遠了反而與他越走越近……
「那你到底想怎樣?」
盈盈目光,清澈得仿佛那乾淨的泉水,嫣紅的唇時而抿着,時而輕咬,泄露着她內心的矛盾與不安。霍斯曄那着棉簽的手頓了頓,眼神驀地多了絲幽暗,她沒有注意到。
他凝視着她,道:「蘇雨晴,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吧!一個月後,如果我沒能找到答案,我一定如你所願。」
「什麼答案?」她不懂,他的語氣讓她感到了一絲沉重,壓着她的心頭有種喘不過氣來的錯覺。
他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收了藥瓶,轉身往外面走,「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兒?」
蘇雨晴的話沒有得到回答,回應她的是他離開的關門聲,嘟了嘟嘴,動手將東西收進醫藥箱,忽然覺得有些無所事事。
索性回了房,將這幾天弄亂的衣櫃、書桌收拾整潔,房間書比較多,資料亂七八糟的扔在地上,衣服掛在頭,實在是不像女人的住所,徑自搖了搖頭,慢慢的動起手來。
「蘇雨晴,沒想到你也這麼懶散!」
門口忽然傳來男人嘆息的聲音,蘇雨晴一驚,抬起頭來看去而復返的霍斯曄,傻傻的問道:「你不是走了嗎?」
霍斯曄不答,唇角勾了勾,眼裏溢出些許笑意。他不顧她的驚詫,從攤在地上密密麻麻的資料中試着找出空閒的地方往裏面走。
蘇雨晴見他的動作異常「艱難」,窘迫湧上心頭,趕緊推着他往外走,也不管是不是會踩到那些東西,「別!你別進來,我還沒有收拾好呢!」
雖說她偶爾也這麼邋遢,但這偶爾碰上他,是不是也太多了?
面色緋紅,連接了耳根子的肌膚都是紅色,厚實瑩潤的耳垂像極了粉紛嫩嫩的紅寶石,這分明就是被他撞見了另一面而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