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給雅琪打個電話解釋一下!」施躍冬撐起身看着張德民,神情張德民還着急。書迷樓
「打了,她也回了,下次再補了……」張德民搖着頭苦笑着說道,「對了,躍冬,明天我要去一趟京里,吳書記那裏我沒請假,明天拜託你幫我說一下,有急事給我電話!」張德民攪拌完咖啡後看着施躍冬。
施躍冬點了點頭,「今天我們經開區過了省委常委會,你覺得還會有什麼變故嗎?」施躍冬轉而問道。
「應該不會吧!」省委常委會定下的事,在通常的情況下是不會有什麼變故。如果有變故,也是你申報材料存在虛假等問題,或者是國家政策突然發生了變化,否則是不可能變的!
「次雷曉濤在會承諾說十天之內拿到經開區的准生證,你還記得嗎?」施躍冬端起咖啡杯,抿了一下,似是不經意地問道。
「咋不記得,我當時還在想我這個老同學嘴還真快!說大話的毛病一點沒改!」張德民說到這裏嘆了口氣,「後來接到省里的通知說要過會,才知道他不是吹牛說大話,而是信息我們來的早、來得快!」提起這事,張德民不由又是一番感慨。
那次雷曉濤在見面會放出狂言說十天內拿到經開區的批,張德民當時有些不以為然,沒想到後來接到藍宇和儲強的電話,才知道雷曉濤不是狂言,而是在此前得到了相關的消息。
「是這樣的,徳民!」施躍冬放下咖啡杯看着張德民,「經開區的事只有老闆、你和我知道,雷曉濤才下派到洛平出任副縣長,這事呢我們不用聲張了,給他一個面子,讓他兌現他的承諾,畢竟他剛下來,失了面子,丟的也是縣委的臉……」施躍冬說到這裏看了看張德民,「徳民,我知道經開區凝聚了你很多的心血,也知道那天雷曉濤在會對你的……」
「躍冬,沒關係……」張德民擺了擺手看着施躍冬,「不管是誰的功勞,對我們洛平來說都是一件好事!」說到這裏,張德民笑了笑,「再說,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呵呵。」
施躍冬剛才的話,讓張德民突然想起在回洛平的路,吳學志說的,不要聲張的意思,原來吳學志是為了顧及雷曉濤的面子,讓他不至於下不了台才這麼說的!估計是怕自己沒有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才安排了這頓晚餐,好讓施躍東把他的意思說透一點。
吳學志還真是用心良苦,張德民不由感慨!但從另一個角度看,施躍冬轉達的肯定是吳學志的意思。那也變相地說,吳學志欠了張德民一個人情,是人情總得要還的,即便是在體制內下級這樣的關係里也一樣!本來誰拿準生證在張德民心裏都是無所謂的,只要結果是好的。再說這個過程吳學志是全程參與了的,只要他心裏清楚行了,別人怎麼想怎麼看對於張德民來說都不重要了,關鍵是吳學志的態度!
「徳民,我開始還有些猶豫,要不要給你說,沒想到你很大氣,看來我的擔心有些多餘,呵呵!」施躍冬笑了笑。
回到宿舍,想到晚施躍冬硬拉着要聊聊,原來是吳學志的意思,作為縣委書記的吳學志,別看表面風光,其實也有很多的無奈!
第二天午,張德民趕到京里。
「小張,媛媛這次……」搶救室門外,苗母眼睛紅腫地看着張德民,「這丫頭命苦,以前我和他爸爸工作都很忙,她一直跟着姥姥長大。後來大學畢業,執意要回洛平,哎!」
原來苗媛媛姥姥家是洛平的?也是說苗母是洛平的!張德民不由看了看苗母。
「醫生說,媛媛這次如果過不了排斥這一關……」苗母說着聲音有些抽泣起來。
這時,苗父走了過來,「小張,無論怎樣,這次媛媛骨髓移植的事,我們全家還是得感謝你!」苗父隔着玻璃看着病床插滿管子的苗媛媛,聲音有些哽咽。
張德民看着重症監護室里的苗媛媛,心裏很酸楚。眼前不由又浮現出自己剛到西葫蘆鄉的那會兒,那個清純愛笑的女孩、那個說話愛臉紅的女孩,那時的苗媛媛天真活潑,沒想到現在卻躺在了病床……張德民眼睛有些潮濕,轉過身子,眨了眨眼,竭力控制自己不讓眼淚流下來……
「苗主任……」這時,從監護室里走出來一位穿白大褂的醫生,看着苗父,「媛媛這一關恐怕……」醫生嘆息着搖了搖頭,「她請您們進去,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