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民剛想發動汽車,就看見霍清怡和兩個中年男子說笑着走出了餐館,估計也是剛吃完飯,張德民不由定了定神想看清兩個男子長啥模樣,無奈這時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加上霍清怡和兩個男子走出餐館後朝着和張德民相反的方向走去,所以也只能看到兩人的背影。
「德民。」見張德民盯着餐館門口,陳雅琪伸手碰了一下張德民的胳膊,「你們認識?」霍清怡語氣里有些不悅。剛到餐館的時候見張德民沒有馬上下車,陳雅琪下意識地順着張德民的目光,看到了霍清怡的側影和兩個男子的背影,等到吃完飯出來上車後,張德民又是直勾勾的眼神,陳雅琪再一次看到了霍清怡,心裏自然也就有些不爽了。
張德民轉頭看着陳雅琪笑了笑,然後發動了汽車。
一路上,陳雅琪沒有說話。而張德民看到霍清怡身邊的兩個男子後,心裏也在想,那兩個男人是不是檢察院內部的工作人員?想到自己下午剛找霍清怡了解情況,而晚上他們就在一起吃飯,是巧合還是霍清怡向對方通報下午自己約見的事?如果是這樣的話,張德民心裏有些懊惱,自己當時的約見的確有些草率了!
到了縣城西郊的一家賓館,開好房後,張德民和陳雅琪上了三樓。
「德民,上次參加的那家三星級賓館封頂儀式,他們啥時開業?」看着有些簡陋的房間,陳雅琪不由皺了一下眉頭,將包放在床上後進了洗漱間。
「你說的是西葫蘆鄉那家賓館吧,他們定於這個月28號舉行竣工典禮,到時你能來幫着宣傳一下嗎?」張德民說着拿起了電視機遙控器,按開了電視。
「效率這快啊!不過要宣傳的話也只能從經濟發展的角度,否則就有廣告的嫌疑了……」走出洗手間後,陳雅琪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到時我得看一下時間上能不能安排得過來,不過我會儘量爭取!」陳雅琪說着打開手包拿出一瓶護膚霜,用指頭蘸了一點塗抹在手臂上,「今年以來,國內媒體提得最多的就是深市速度,也確實,深市建築業創造的速度震撼了全體國人,不僅是九州發展史上的奇蹟,也給了還處於按部就班狀態中的國人一記重錘!當然,這種效率也只有在改革開放的今天才會有的!」陳雅琪說着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德民,剛才聽曉峰說起詩涵的事,心裏有些沉重!在科學技術日新月異的二十世紀,竟然還有這麼愚昧的事發生,真是有點匪夷所思。路上我也一直在想,發生這種神權大於科學的事究竟是誰的悲哀?」陳雅琪坐在床邊手指按摩着臉頰說道。
「或許是民族的悲哀吧!「張德民拿着水壺正準備走進洗漱間,聽到陳雅琪的話不由停下了腳,「就如同蒙昧時期,我們的先民為乞求河神庇護免遭洪水之苦,而用無辜人的性命向河神祭祀一樣!這個比喻雖然有些不太貼切,但我想說的也就是這樣的一個意思。現在我們回過頭來反思那個瘋狂的年代,就不難發現,那些年的運動實際上就是對民族文化的摧殘!比如破!」張德民說完走進洗漱間裏,「有多少傳統文化精髓被付之一炬,有史學家評論說那是民族文化史上的一場浩劫……」張德民的聲音從洗漱間裏飄了出來。
「可以說其帶來的後果不亞於秦始皇的焚書坑儒和洪秀全所謂的太平天國運動。」張德民燒上水後坐到旁邊的凳子上,「曾文正公曾嘆息道,洪匪等人讓九州傳統文化禮儀倫理差點喪失殆盡,他們幹了九州歷史上很多異族包括侵略者們想乾沒干成的事……」張德民有些激動,「世界上沒有那一個民族像我們民族中的有些敗類那樣熱衷於破壞自己民族文化的傳承,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九州文明不是誰想鏟能夠鏟得掉的,就像歷史上焚書坑儒、文字獄等等,乃至更有甚者的五胡亂華,當時漢民族只剩下三四百萬人,但也就是這三四百萬人繼續承接了文化道統的傳承,才將幾千多年的文明延續至今……」
「不過,德民,在歐洲文藝復興時期也出現過神權大於科學的事,所以我覺得這種事在世界任何民族都存在……」陳雅琪雙手向後撐在床上看着張德民。
「雅琪,話雖如此,但歷史是面鏡子,難道我們有些人在考慮國家發展時就不照一下鏡子?還去重蹈別的民族幾百年前發生的悲劇嗎?我覺得他們不是不知道這些,而是腦子裏皇權思想太盛!這點我倒是非常欽佩中山先生,為了民族利益,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