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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位中年女醫生帶着幾個年輕的白大褂走進了屋裏。
「駱老師,今天感覺怎麼樣?」中年女醫生說着拿起掛在胸前的聽診器。
「王大夫,早好啦,你昨天說今天檢查一下就讓我出院……」駱老頭邊說邊撩起了病號服。
「檢查一下再說。」王大夫彎腰把聽診器放在駱老頭的胸上。
「嗯。」王大夫收起聽診器看着駱老頭笑了笑,「今天是好多了,明天出院,不過,回去後生活要注意飲食,鍛煉呢,不要劇烈運動……」
「王大夫,怎麼又要到明天才能出院?」駱老頭嘴裏嘟嚕道。
「駱老師,要不再觀察兩天再出院?」王大夫微笑着看着駱老頭。
「別,王大夫,明天就明天……」駱老頭連忙擺着手,「小子,聽到了嗎,王大夫說我明天才能出院,今天你算白跑了……」駱老頭轉頭瞪了一眼張德民。
張德民微微錯愕了一下,瞬即明白了過來,「王大夫,謝謝您啊!」張德民轉身看着王大夫,駱老頭的話讓他不知道怎麼說,只能說些客套話。
等到王大夫走後,駱老頭斜靠在床頭看着張德民,「小子,這段時間過得很滋潤吧,瞧你雙下巴都出來了。」
雙下巴?張德民下意識地模了一下下巴,「老頭,我這段時間忙得屁滾尿流的,吃飯都在趕時間……」
「別在我面前說這些!」駱老頭撐了一下身子打斷了張德民的話頭,「你那些事和我有啥關係?哼。」
話不投機,張德民有些無語。
隨後,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一些無關癢痛的話題。駱老頭雖然一大把年紀,但話里卻是夾槍帶棍地「嗆人」,張德民沒法也不可能和駱老頭計較,他知道這個老頭是個有口無心的人。
五點半左右,駱歆華下班後到了病房。
「咦。」看到張德民坐在那裏,駱歆華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走了呢?怎麼,今兒個良心發現過來看叔叔了,呵呵。」駱歆華說着將便當放到病床邊的床頭柜上。
「歆華,幸好你來了,我這一個下午啊,被老頭嗆得夠嗆。」張德民苦笑着搖了搖頭。
「你啊,活該!誰讓你不經常過來和叔叔交流呢?」駱歆華說着打開了便當,「叔叔,來,給你打了點魚肉粥……」
「歆華,這小子,你可得好好收拾一下。」駱老頭乜了張德民一眼後坐起身接過駱歆華手裏的飯,「你把這小子帶走吧,省得在這兒鬧心。」
「德民,你知道不被人待見是啥滋味了吧,呵呵。」駱歆華看着張德民笑了笑,然後轉頭看着駱老頭,「叔叔,那我可把他帶走了。」
駱老頭沒說啥,只是揮了揮手。
出了病房,張德民才搖了搖頭,「老頭的脾氣現在變得有些古怪,怎麼就和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德民,以後他說啥,你聽着就行了,別跟他計較,都說老小老小,對他啊,就得像哄小孩一樣哄着。」駱歆華笑了笑。
把車開出醫院後,張德民才轉頭看了一眼駱歆華,「吃了再回家?」
「回家?回家幹嘛?」駱歆華故意歪着頭看着張德民。
「當然是做我們愛做的事啊。」張德民說着打了一個方向,汽車駛入了一條小路。
「德民……」駱歆華撐起身子在張德民耳邊輕聲說着……
「啊?」駱歆華的話讓張德民有些哭笑不得,「你,你咋不早說?」
「怎麼?瞧你這個人也忒現實了吧?」駱歆華斜了張德民一眼,「早說了,你是不是就回洛平去了?哼。」說完後,駱歆華將頭瞥向了窗外。
「歆華,我可沒你說的那意思。」張德民忙申辯着。
兩人在城裏找了一家餐館,剛坐下,張德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張德民將菜單遞給駱歆華後,接聽了電話。
電話是施躍東打來的。施躍東說他一個朋友從省委組織部了解到,現任洛北地委書記吳廣才已經被省里定了出任洛東省副省長,估計明後兩天就會收到省委的正式通知……
吳廣才出任洛東省副省長?掛了電話,張德民不解地重複道。
「你嘟嚕着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