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民不由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窗戶,立時一股強風颳來,張德民連忙關上窗戶,「衛紅,家裏有傘嗎?」張德民說着就朝門口走去。
「張老師,你要走?」衛紅起身看着張德民。
張德民微笑了一下,「趁這會兒颱風還沒有正面登陸,一會兒登陸了想走都沒法走了。」張德民說着就要換鞋。
哪知道衛紅幾步走到窗邊拉開窗戶,「風還不大?」這時外面已是已經是狂風大作了,雨水和風颳進了屋裏,「張老師,今晚你就住這兒吧。」衛紅忙關上窗說道。
「衛紅……」張德民遲疑了一下看着衛紅。
「張老師,外面這大的風和雨,很不安全,再說出租車都停了,你怎麼走?」衛紅過來看着張德民,「家裏又不是沒房間,我去收拾一下。」衛紅說着走進旁邊的一間屋裏。
張德民看了看窗外,外面幾顆很大的樹都被風颳得彎了腰,雨點打在樹葉上更是噼里啪啦作響,這個天確實沒法走了,張德民只好轉身回到屋裏。
「張老師……」屋裏的衛紅叫道,「譚總那邊隔三差五都要過來,要不你給他說一下,這邊我對周圍環境也熟悉了,讓他別來了,免得影響他的工作。」
「好。」張德民點了點頭,電視裏出現了颱風的畫面,外景記者正聲嘶力竭底說道,「各位觀眾,我現在在大梅沙……」外景記者幾乎被颶風颳得站都站不穩,聲音更是時斷時續的,聽得都很吃力……
「張老師……」衛紅走出來叫道,「我陪你喝兩杯?」衛紅說着走到冰箱邊打開冰箱,從裏面拿出了一點熟食。
張德民晚上還沒吃飯,這會兒肚子還真有些餓了。他站起身接着衛紅手裏的熟食,「飛機上吃了點,這會兒才覺得餓了。」張德民笑着看了衛紅一眼,然後把菜放在茶几上,「衛紅,你還真是及時雨啊,哈哈。」張德民坐下後看着衛紅笑道。
衛紅拿了一瓶酒和兩個杯子過來,「張老師,我記得以前你每次吃飯的時候都要喝點酒,今天這麼晚你來深市要麼是剛到,要麼對方晚上沒安排……」說到這裏,衛紅笑了笑,倒了兩杯酒,「張老師,這次我和孩子都謝謝您。」衛紅端起杯子看着張德民。
「謝我?衛紅,我曾經是你的老師,學生有困難,我這做老師的能袖手旁觀嗎?」張德民笑了笑後端起酒杯和衛紅碰了一下。
張德民的話讓衛紅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勉強笑了一下後,一口乾了杯里的酒。
張德民和衛紅邊喝酒邊聊着以前在鄉小的一些趣事,衛紅也漸漸打開了話匣子,「張老師,當時我聽表姐說他們鄉小來了一位個子很高,很英俊的男老師,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我就想,怎麼名牌大學畢業的到了我們鄉小?這不是拿着大炮打蚊子嗎?簡直就是大材小用了。」不知是喝了酒還是什麼,衛紅臉頰上泛起有一抹紅暈,「張老師,不瞞你說,當時我心裏還有另外一個想法,這個想法一直藏在心裏沒有說。」衛紅看着張德民嘻嘻一笑。
「肯定是不好的想法?」張德民指着衛紅笑道。
「今天說出來,你可別生氣啊,呵呵。」衛紅頭斜靠在手臂上清澈的眼睛看着張德民。
「衛紅,你要這麼說,我是不是得做好思想準備啊,萬一把我嚇着了掉到地上咋辦?哈哈。」張德民笑着說完後,在桌上拿了一顆炒花生撥開後扔進了嘴裏。
「我當時想……」衛紅說着抬起頭端起了酒杯,「名牌大學畢業的怎麼會分到我們這麼落後和偏遠的地方呢?」衛紅喝完後放下杯子,「要不就是在學校里表現不咋的,要麼就是得罪了什麼人。」衛紅拿起酒瓶給張德民倒上酒後又給自己倒上。
「衛紅……」張德民剛開口就被衛紅的話打斷。
「張老師,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是老天爺派來幫助我們洛平的,看看洛平這幾年的建設,可以用翻天覆地來形容。」衛紅說着端起了酒杯,「張老師,這杯酒我敬你。」
兩人碰了杯後,衛紅又是一口乾了,看得張德民眼睛都瞪圓了,「衛紅……」張德民看着衛紅手裏的酒杯。
「張老師,你沒聽說過女人天生自帶三兩酒嗎?」衛紅拿起酒瓶看着張德民手裏的杯子。
無奈之下,張德民只好幹了。
「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