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一直以來不都是冷旭陽在作死嗎?
白天看着白長信的臉,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衡淵長老」
不給白長信再次開口的機會,白天繞過他,毫不停留的離去。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白長信咬咬牙還是選擇跟了上去。
雖然跟着衡淵長老很危險,但也可以護着冷師弟。
夜風輕輕吹,雪花飄飄灑灑,紅衣男子映雪歸來。
白長信識相的沒有在開口。
站在院子外面白天沒有直接進去,而且看着院門發呆。
若是選擇忘君沉那便要護忘君沉平安,若是離開那便天涯海角永不相見。
到底是離開還是留下?
離開難道眼睜睜的看着忘君沉死去嗎?
yf靜靜地待在白天腦海里沒有說話,它知道自己管的夠多了,而且每次宿主都我行我素,它的話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啪」雪地里的男人舉起空了的酒罈朝空中扔去,接着一股魔氣將酒罈碾成齏粉。
院外陷入沉思的白天被驚醒,他抿緊嘴唇毫不猶豫的走進了院子。
忘君沉我不想欠你的,所以你的東西我白天還給你!
滿城雪花驚着了滿樹梅花。
躺在雪地上的男人不可思議的盯着去而又返的男子,那急切的眼神仿佛要將歸來的人灼傷。
白天看着忘君沉眼中的痴迷和期盼,這副被拋棄的大型犬的模樣讓他心中莫名的一軟。
他緩緩的朝着男人走去,這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對地上的男人來說仿佛隔了幾個世紀。
「阿淵」你真的從月亮上來陪我了?
男人懵懂看着男子,英俊的臉上一派天真,與本人完全突兀。
白天忍不住彎了彎眼角,在忘君沉身邊蹲下,扶起男人到懷裏,伸手摸了摸男人有些發燙的額頭,輕聲哄到:「你喝醉了,我們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沒醉!」男人轉了轉眼睛,直直的看着跟在白天身後的白長信,樂呵呵的嘟喃,「今天我和阿淵成親,我沒醉我要去敬酒!來!再來一壺看到沒!阿淵!他他是來喝我們喜酒的」
白天扶着忘君沉的手微微一頓,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口齒不清的男人。
「來啊,繼續喝!喝!你們是不是都不行了?本尊本尊今天高興!咱們不醉不歸!」
男子嘴角一抽,無奈的看着動來動去的忘君沉,這傢伙到底喝了多少酒啊,竟然可以醉成這個樣子?
「阿淵?你你怎麼出來了成親!你要乖乖在新房等我的!你是不是也想出來敬酒啊嫁給我很高興是不是?阿淵」
「君沉記錯了哦。」白天低頭溫和的吻了吻忘君沉的臉頰,「是你嫁給我的哦,你才是我的新娘,知不知道?不乖的是你,是不是應該接受懲罰?」
「我是新娘?」我怎麼會是新娘啊?
男人一雙星眸疑惑的望着男子。
「喜酒喝了,該洞房了」
白天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將忘君沉橫抱而起,朝着廂房走去。
該洞房了,阿淵是喜歡我的,阿淵說該洞房了。
忘君沉摟住白天的脖子,腦袋乖巧的靠在白天的胸膛,笑的像一個傻子。
白長信看着關上的房門,站在院子裏尷尬的摸了摸鼻頭。
剛才看到衡淵長老那樣溫柔的哄魔尊,白長信感覺蠻驚悚的。
衡淵長老雖然溫柔,但他的溫柔從來不會針對一個人,他的溫柔中充滿了疏離和冷淡。
可是衡淵長老對魔尊不同,他的笑容中有各種各樣的情緒,那些輕微的無奈和縱容,以及危險,白長信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說冷師弟是絕對沒有機會了的吧?
其實魔尊和冷師弟,到底誰更容易得到衡淵長老的心並不難猜到。
衡淵長老避世在青雲宗翠竹林之中百年之久,對世間看法本就簡單,沒有什麼太強烈的人魔觀念。
冷師弟在面對衡淵長老時太恭敬,從來沒有超越師徒的界限。但魔尊就不同了他統領魔界數千年,手段強硬,軟硬兼施的情況下,衡淵長老最後會選擇誰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第二十七章:白天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