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太說到這兒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了極為濃郁的恐懼。
而在此之前,她的神情倒還算比較正常,可見與之前相比,接下來她要講述的,才是真正讓她感到恐懼的事情。
夏峰也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張太太擰開純淨水的瓶蓋,隨後喝了一口,這才又繼續說道:
「我走出臥室後,先是走到樓梯口聽了聽聲音。
樓下並不安靜,一直有特別急促的腳步聲,在反覆的響起。
聽了有一會兒,我就去了我女兒和我女婿的房間,他們都還沒有睡,所以被我叫了出來。
會這樣我們三個人,小心翼翼的順着樓梯下了樓。
過程中,因為有聽到老張在樓下不停急促的走着,所以我女兒有些害怕,一直在問我要不要給12o打電話。
我說除非是萬不得已,否則還是不要強制,畢竟在家裏親人能夠包容,可要是進了精神病院,誰還會管你是大老闆,還是什麼人。
我捨不得這麼做,更不忍心這麼做。
見我不答應,我女兒也沒再說什麼,至於我女婿則向來不會主動開口說什麼,家裏面有什麼事他只是個出力氣的,從不會表意見。
等我們來到樓下的時候,老張倒也不像之前那樣,在客廳里來回走了。
因為他的腳步聲消失了,並且我們下意識在黑漆漆的客廳里掃了一眼,也並沒有看見他。
我女兒和女婿看向我,向我投來一個詢問的目光,顯然是問我是出去看看,還是就躲在樓梯拐角這兒觀察着。
我搖了搖頭,示意還是再觀察看看,因為我需要讓他們相信,出問題的並不是我,而是他們的爸爸。
我們全都安靜下來,大概過去差不多有3分鐘,從廚房裏突然傳出一聲菜刀剁砍的聲音,接着,老張的慘叫聲便也隨之傳了出來。
這頓時將我們嚇壞了,於是我們全都下意識沖向了廚房。
我女婿將客廳和廚房的燈打開,而當我和我女兒來到廚房門邊的時候,我們都驚聲的大叫起來。
因為老張正一手拿着一把染血的菜刀,一手拿着一根還在向下滴血的斷指,竟然在一副享受般的啃食着。
夏天師我真的都不想去回想那一幕,一個和我生活了3o年的男人,吃生肉也就算了,竟然在啃食自己的手指。
我女兒當時就崩潰了,對她爸爸喊說你瘋了嗎,老張不說話,但卻在呵呵的笑着。
等我要說話的時候,老張卻突然揮動着菜刀對我們說道,如果不給他肉吃,他就將我們一塊塊剁碎吃掉。
我和我女兒已經不行了,即便用世界觀崩塌來形容也差不多,我女婿作為外人,倒是還比較冷靜,這時候想也不想的便報了警。
不然再這麼下去,搞不好老張真的會拿刀衝過來砍死我們。
只是他並沒有這麼做,等警察來了,他就被制服帶走了。
後來他直接被送去了醫院,然後警察問我們的意思,是等老張情緒穩定下來後帶回去,還是直接入院治療。
我女兒和我女婿都說入院治療,但是我並沒有答應。」
「因為你懷疑這根本就不病對吧,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是的,因為我和老張在一起的時候,又碰到過一次邪物,所以我知道那種東西一旦纏上你,會給你帶來多大的影響。
經歷過後,我就沒有在將目光局限在精神疾病,或是心理疾病上。
說起來還是要感謝劉天師,如果我們不認識劉天師,我們兩個早在二十多前就已經死了,更不會擁有現在這種看待事物的眼光。
以前拿科學當唯一,但是後來才現,科學僅僅是人們學習了解的一種手段。
很多事情都是科學所無法解釋的,所以當那些所謂的專家教授,對老張做出種種判斷後,我就覺得真相應該都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然後我就聯繫了劉天師,將這件事和他說了。
其實我本意是讓劉天師,看看介紹一位天師過來,畢竟我們欠他的太多了,這麼多年,無論是我們不好的時候,還是好的時候,劉天師都在幫我們。
雖然我們是朋友,可一味的索取,無論對於我,還是對於老張